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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這邊同樣不平靜, 寧月舒和陸秉松不知道已經在病房門外站了多久,一大早就在這裡等待,醫院的冷氣讓兩人暴露在外的面板觸感冰涼, 可陸懷澈的保鏢仍和他們僵持著, 老闆不發話, 他們也不敢擅作決定, 只能冷著臉將人阻擋在外。
寧月舒和陸秉松昨晚就已經來過一次,那時候陸懷澈已經清醒,同樣選擇不見他們,寧月舒想著陸懷澈正在氣頭上 , 消了氣就好了, 沒想到今天陸懷澈的態度依舊沒有鬆動。
保鏢油鹽不進,說他們再鬧的話會讓醫院保安將人請出去, 陸懷澈雖然是單人病房,但這附近也不止這一間,寧月舒有脾氣沒地撒,到時候引來醫生護士,他們就不得不被迫離開這裡。
「再等等吧。」陸秉松嘆了一口氣, 拍了拍寧月舒的肩膀。
「等什麼?他憑什麼要我等?我做什麼不是為了他?」寧月舒現在也只能朝自己的丈夫撒氣。
陸秉松沉默了一會, 難得反駁說:「給自己的兒子下藥, 將他不喜歡的女人送到他床上, 逼著他結婚,這門婚事也不能為現在的陸家帶來任何助力, 你確定你是為了他嗎?」
語調平緩, 陸秉松陳述著一個再明白不過的事實, 和寧月舒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她的想法陸秉松不可能不清楚。
被自己的枕邊人打臉, 還是一個沉默了這麼多年的人,大的小的都開始不聽掌控,寧月舒怎麼可能習慣。
她先是不可置信,過了一會轉為怒氣,「陸秉松,你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我為了這個家勞心勞力,沒有我你陸家能有今天嗎?你自己爛泥扶不上牆就算了,我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培養兒子,怎麼,現在連你都要忤逆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秉松抿了抿唇,不再看寧月舒,將視線轉移到病房門上,顯然是想息事寧人。
寧月舒緊咬著不放,陸懷澈年紀輕叛逆她勉強能理解,可陸秉松這又是為了什麼?
「那你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僵持不下,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迴蕩,其他病房的病人聽到聲音紛紛開啟門探出頭來檢視情況,這時陸懷澈的病房門從裡面開啟,他的助理從裡面走出來,對著陸秉松說:「老先生,陸總請您進去。」
陸秉松點點頭,無奈地看了寧月舒一眼,跟著助理走進病房,保鏢仍然將寧月舒攔在了門口,面對其他人寧月舒理智尚存,沒再糾纏。
「坐吧。」陸懷澈指了指病床邊的座位,助理將人送到就走出去帶上了門。
他的臉色看起來仍然蒼白,只不過休息了一晚上精神要好上很多,面對這個甚少交流的父親,他面色溫和,眼裡帶著抹不去的距離感,過了昨天以後,疏離尤甚。
陸秉松在椅子上坐下,將手放在膝蓋處,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他也毫無威嚴可言,氣勢上就弱了一大截,見過這兩父子的人絕不會說什麼「虎父無犬子」這樣的話,他能力和資質平平是圈子裡眾所周知的事,也就是娶到了寧月舒,這個強勢的女人撐著陸家走到了今天。
「我以為在這個家裡,即便我們交流很少,你也會是最懂我的人,所以……這是為什麼?」陸懷澈笑著看向陸秉松,話裡的質問清晰可見。
從小到大這個父親的存在感幾乎為零,陸懷澈的學習和生活都是由寧月舒一手操辦,印象裡陸秉松從未插手過這些事,他以為他只是因為無力反抗才選擇默默承受,陸秉松也應當最理解自己兒子處境的人,可現在陸懷澈發現,是他想錯了。
當時在休息室的走廊裡碰見陸秉松,陸懷澈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出現有些許驚訝,但過去陸秉松也常常陪寧月舒出席這些活動,所以他很快就想通了,陸秉松難得主動跟他交流幾句,畢竟是有著血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