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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細細回想,才知道他是在告訴她——他不喜歡,讓她乖些,別問這種傻問題。
院中的下人見了沈寒霽,紛紛喊了聲「三爺」。
蓉兒忽然「撲通」的一聲,朝著沈寒霽跪了下來,哭著求道:「三爺,你可要為娘子做主呀。雲霖苑那邊的柳小娘在花園中說了些難聽的話,還說了三爺的壞話,娘子氣不過便打了她一耳刮子。可誰曾想柳小娘竟倒打一耙,誣陷娘子無理取鬧,挑撥五爺過來為難二孃,讓娘子認錯。娘子不肯,就被在這罰站了兩個時辰。」
狹長的黑眸中,因聽到溫盈打人而露出了幾分意外。
繼而笑意微斂,看向了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透露著委屈的溫盈。
沈寒霽問她:「當真如蓉兒所說的那樣?」
若是以往,溫盈大概會大事化了,可她不甘心。大抵是話本中那句「在沈寒霽記憶之中,因她怯怯諾諾,毫無存在感而不記得她長什麼模樣了」的話,刺傷了她的心,讓她不想再隱忍。
所以在掌颳了柳小娘回了雲霽苑後,溫盈便立刻與蓉兒竄好口徑。讓她見著三爺就跪下,把那些竄好的話說出來。
沈寒霽或許不喜歡她,可她是他的妻子,但凡她有理,他都會站在她這邊。
對於這點,她還是瞭解他的。
所以溫盈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語帶委屈:「若夫君想讓我去道歉……我便委屈些,去向五弟道個歉,莫為了我傷了夫君和五弟的手足之情。」
若是沈寒霽真讓她去道歉,那便真的是寒了心。
即便如此,她也決然不會去道歉的,若要她道歉,她就裝暈。站了兩個時辰,暈過去也是理所當然。
許是溫盈從未在沈寒霽面前耍過心計,所以沈寒霽並未懷疑。
「她是妾,你是妻,何來道歉之說?」說罷,走入了屋中。
沈寒霽雖為庶子,生母也是妾,但在會試中取得會元,如今也算是有功名在的了。以他的才名,殿試中再取頭籌,並非沒有可能。
且徐氏是侯爺之妾,會元生母,庶子的妾室又怎能比得上?
柳小娘到底是太看得起自個了。
徐氏聽聞兒子回來了,從房中出了偏廳,見著人就開始數落兒媳:「霽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不知你那媳婦竟因我多說了幾句,她便惱羞成怒打了三房的人。」
沈寒霽微微挑眉:「二孃與阿盈說了什麼?」
徐氏念道:「不過就是讓她早為你生下子嗣,讓你多回房就寢罷了,誰知我前腳剛走,她遇上了那柳小娘,許是柳小娘多了兩句嘴提了今日是十五,便被她惱羞成怒的給打了。那臉都打腫了,今日五郎找我理論,我都覺得臉上無光。」
徐氏雖貌美,可不僅耳根子軟,且也不大聰明,偏偏卻生了一個驚才絕艷的兒子。
「是柳小娘與二孃說的,還是阿盈與二孃說的?」
徐氏愣了愣,隨即落座,吶吶的道:「是誰說的,重要嗎?那柳小娘總不可能敢以上犯上衝撞阿盈吧?」話到最後,有些不確定了。
沈寒霽淡淡一笑:「看來二孃這是聽信柳小娘的一面之詞了。」
看向門口,溫聲道:「不妨聽阿盈說一說。」
兒子是主心骨,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徐氏自然不可能反駁。
徐氏吩咐婢女把兒媳喊進來。
沈寒霽則看向徐氏身旁的婆子:「祝媽媽,勞煩你到雲霖苑喊五弟與柳小娘到這來一趟,說是我喊的。」
祝媽媽退出了屋子,看了眼正要進來的溫盈。
心裡頭奇了怪了,暗道今日三爺怎就摻和進來了?
屋中,在溫盈進來前,沈寒霽臉上雖然還有溫潤的笑意,但看著卻似乎比平日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