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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出來了,但還有很多人都陷在裡面。
被輕易拿捏命運,被輕易拋棄,不知道前途也找不到退路,越陷越深。
心理諮詢師看著他,眼睛裡帶了些笑意,輕輕在喻堂背後拍了拍。
喻堂接過檔案,一筆一劃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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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駟正住在柯銘新買的別墅裡。
工作室他去不成了,只要一露面,一定會被鋪天蓋地的圍堵。他當初買給柯銘的那套小公寓的地址,原本還只有幾個狗仔手裡捏著,現在已經被賣得到處都是。
柯銘那檔節目錄製結束了,把隋駟帶回家,讓他先什麼都不要想,安心休息調整調整。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
隋駟不想看網上的那些訊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他被一次又一次地質疑、抨擊、揣測,連粉絲會也在工作室長久不作為的靜默裡吵成一團。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哪怕花錢買了資料,隋駟每次點開微博,粉絲數目依然一天幾萬地往下跌。
後臺私信早被塞滿了,不用看也已經能知道裡面都說了些什麼。
這幾天,隋駟偶爾會想起喻堂剛和他結婚的時候。
喻堂那年才二十二歲,如果正常讀書,才到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在那些秀恩愛的鏡頭背後,喻堂手機一度險些被私信擠爆過。
那些都是他和柯銘cp粉的私信,罵什麼的都有,比他今天看見的還遠要更難聽,惡毒的戾氣幾乎能穿透螢幕傾瀉出來。
喻堂那段時間開始做噩夢,有時累得在車上睡著了,忽然一身冷汗地驚醒過來,要好久才能反應過來身邊的人在和他說什麼。
喻堂越來越不愛說話,每次一碰手機就緊張得渾身冷汗。他把微博登出了,那些人不知道怎麼打聽到了隋駟工作室的皮下也是他,又追到工作室的評論區來罵。
隋駟那時候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嚴重。
他也被人噴過,柯銘的那些不懂事的小唯粉,不能接受那些半真半假的「柯銘靠背後金主出道」、「影帝砸錢為新流量鋪路」的八卦新聞,也來他的評論區和私信裡發洩過。
都是被人噴,又能有多大的區別。
時間長了,有了新的熱點八卦,自然就會好了。
隋駟在心裡覺得喻堂的抗壓能力太弱,他沒有答應喻堂換個人來管工作室帳號的請求,開啟自己的微博,點開私信一條條給他看,教他怎麼不放在心上。
喻堂一向很有拼勁,什麼事只要大略教給他,不用再管,過段時間自己就能摸索著做成。
這件事也一樣,過了這段時間,喻堂再也沒有因為這些私信崩過心態。
……
現在,隋駟自己也被放上來煎熬,才終於隱約知道了這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隋駟用力按滅了手機螢幕,把手機調到靜音,扔回沙發上。
這間別墅他其實不太住得慣,一樓全是柯銘的練功房,佔滿了一整面牆的落地鏡,他站進去就忍不住覺得心慌,二樓有功能完備的錄音房和編曲室,他不會這些,透過雙層隔音玻璃看了幾次,依然弄不清那些裝置的用處。
地下倒是有個影音室,柯銘給他拷回來了不少電影,什麼題材什麼年代的都有,幾千部混在一塊兒,讓他無聊的時候看著解悶。
柯銘也知道他住不慣,領著他看了那個格外精緻的花園,又帶著歉意解釋,說買下來的時候人家就是裝好的。等過段時間穩定了,按照隋駟的喜好,想怎麼裝就怎麼裝。
隋駟沒這個心情,勉強笑了笑,隨口答應了。
這些天柯銘什麼都沒顧得上,為了他的事東奔西跑,四處拉關係,已經足夠辛苦。
他不該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