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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摔在地上,看著滿地垃圾暗罵了一聲。
巷子不算寬,有的垃圾堆得有半膝高,滿地泛濫發臭。
這裡沒路燈,眼睛都是在摸黑,更何況沒帶任何打掃工具,男人根本無從下手。
但這裡基本沒人會來,這堆垃圾擋不了什麼人,男人也就打算明日再來打掃。
男人沾帶滿身汙穢臭氣,一瘸一拐拖著垃圾拖車走了。
而司庭衍則是一點汙濁不沾,混沌昏暗裡眸色冰冷。
他漠視地上那堆垃圾,沒停頓一瞬,轉身離開。
離這裡五十多米遠處有棟爛尾樓,已經擱置幾個年頭,圍在上面的建築安全防護綠網要被風雨沖刷得七零八碎和褪色。
夜風漸兇,呼呼穿房過巷。
司庭衍知道在一分鐘後,某張多年掛在爛尾樓邊沿的綠網,將會不堪風力掉下。
走到爛尾樓旁側那條貼牆小道的時候,綠色防護網還勾在樓沿半掉不掉。
而小道路面上有個井蓋下水道。
三天前井蓋被住這破樓裡的流浪漢撬走賣掉換錢,現在上面空蕩蕩。
又幾陣風吹過,在爛尾樓上吊了好幾年的破碎綠色防護網終於不堪重力被風吹下。
如司庭衍腦內一堆資料預料中的那般,綠色防護網從樓上掉下,準確無誤落在了沒有井蓋的井上面。
綠網面積過大,沒掉進下水道,覆蓋在上面。
隱約有水聲傳來,卻又聽不真切,被不遠處的建築工地傳來的施工聲覆蓋。
司庭衍像只是路過一樣,走了。
——
酒吧裡流光溢彩,音響震耳。
陳招池今晚沒帶黎楚過來,在旁幾個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調侃道:「今晚怎麼沒帶黎美女過來?」
陳招池只沉眸喝酒,沒理他們。
鄭弘凱也來了,酒一喝上頭手臂就大膽往陳招池肩上掛,他碰了下陳招池酒杯:「那女的不是對你挺真的?」
鄭弘凱完全不知道他這句話裡某個字刺到了陳招池。
也沒注意到陳招池聽他說完這句話後,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可怖。
鄭弘凱還在說:「我看她挺黏你的,你去哪她跟到哪,就差整個人貼你身上了。」
有人搭腔:「上回我去招哥家裡,那東西摔一屋,我嚇到他媽大氣不敢出,那女的跟不要命一樣,還敢衝過去抱著招哥安撫他。」
「靠,牛逼。」有男的豎大拇指。
鄭弘凱問陳招池:「招哥,這女的這麼死心塌地呢,是不是你把人甩了。」
陳招池臉色已經像要殺人。
鄭弘凱喝著酒,撞撞他肩膀:「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那身材,他媽的那叫一個帶勁——」
突然,陳招池酒杯猛地往地上一砸。
一陣巨響,玻璃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液跟著濺開。
陳招池生氣起來很嚇人,一群人瞬間嚇得大氣不敢出。
陳招池酒量好,經常灌不醉。
今晚從沙發上站起來身子卻是微晃的,他滿臉陰沉,抬腳狠狠一腳踹在鄭弘凱身上。
鄭弘凱被從沙發上踹下去,整個人摔在地上。
陳招池看都沒看他,從他身上跨過去,走人。
——
從酒吧出來陳招池眼前晃影重重。
路燈燈光刺眼扎向他眼睛,像刀。
那把黎楚在手裡攥了兩年今晚毫不猶豫捅向他的刀刃。
想到這陳招池恨不得把她殺了,讓她死在自己手上。
急躁在胸腔生出怒火,幾乎要把黎楚這兩個字撕咬焚毀。
陳招池滿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