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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宣沉默良久，然後。

【瞿承宣：想吃什麼口味的，我讓陳姨做。】

那邊正是下課時間，向烙很快回了訊息。

【向烙：？】

【向烙：吃什麼？】

【瞿承宣：你不是想吃魚？】

那頭的向烙一臉懵逼。

他把聊天記錄看了一遍，很快明白過來。

【向烙：九漏魚的意思是，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

【向烙：不是我想吃魚的意思……】

【瞿承宣：yyds？】

【向烙：永遠滴神，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瞿承宣：範文佳？】

【向烙：一個很擅長室內逃脫節目的人，a大畢業的高材生，智商很高的！】

【向烙：你沒聽說過嘛？】

瞿承宣繼續沉默。

他沒聽說過。

生活只有正在工作和準備工作的瞿總，最大的娛樂就是每週固定的游泳和健身。

網路娛樂？

不知道，不認識，沒接觸。

向烙也反應過來，小心發來一句。

【向烙：那你玩遊戲嗎？】

當然不玩。

集團旗下也有遊戲研發，但是瞿承宣不太管，都交給了負責人。

沒得到回覆，向烙又追問了兩句。

【向烙：追劇嗎？刷短影片嗎？】

【瞿承宣：……】

向烙懂了。

【向烙：啊，這期這麼好玩又搞笑，還想給你分享一下來著。】

【向烙：[可憐jpg]】

【瞿承宣：我會去看的。】

【向烙：不看也沒事，你對這個不感興趣，還是不要委屈自己的好。】

【向烙：上課啦，晚點和你聊。】

瞿承宣回了一個嗯字，對面果然沒再回訊息。

他又想起之前給向烙買禮物，相機是齊健挑選的，鞋子是他帶向烙到店裡自己挑的，如果他來選……

不一定能稱向烙的心意。

瞿承宣閉眼，靠在辦公室椅子上沉思。

半晌後，他開啟手機，翻到黑名單，將人放出來。

【瞿承宣：談話地點，你定。】

-

榮麗軒。

竹字包間緊靠陵江，可惜冬天江邊風大，傍晚時分又起了霧，沒人開窗，看不清外面的風景。

高玉嘉將服務生新上的菜品換到向烙面前：「聽說你喜歡這家的中餐，所以定在這裡，位置還挺難訂的。」

向烙放下手機：「嗯，這裡味道很好，客流量一直很大。」

高玉嘉笑了下：「約的比較突然，沒生氣吧？」

向烙放了學，走到停車場不見司機，然後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是高玉嘉打來的，對方就在他旁邊，搖下車窗，說想請他吃個晚飯。

他們之間並不熟悉，更何況帶著家屬濾鏡，向烙對高玉嘉的觀感並不是很好。

「聊聊承宣小時候，去嗎？」

然後向烙就很沒出息地被勾走了。

「沒有。」向烙看著她，態度比較疏離：「瞿承宣小的時候，你們也沒有相處多久吧？」

「六歲之前相處還挺多的。」高玉嘉從包裡掏出一支女士煙，捏在手裡玩：「後來阿瑩去世了，就沒怎麼見過了，再後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向烙很疑惑：「既然你和瞿承宣的母親是好朋友，那為什麼……」

還要選擇和瞿文成結婚呢。

高玉嘉挑眉：「你也覺得我是小三？」

向烙沉默，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