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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鄴肯定的說:「自然是,我生來就是滿身銅臭的生意人,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做的是研究,是值得後人記得的。」
謝奚古怪的看他,盯了片刻,掰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就親了下,說:「銅臭味,嘗起來還蠻不錯的。」
逗得崔鄴大笑。
崔敏初來不習慣,感覺這個莊上的人都怪怪的,主不主,僕不僕。人人散漫,說話隨意。
他一個人坐在大廳裡,感覺格格不入,謝昭寫完作業,出來見他一個人端坐,奇怪的問:「六哥坐在這裡幹什麼?」
崔敏是知道他的,因為他而在長安城瘋傳的檄文,世家子弟人人知道。
謝昭見他不說話,心裡嘀咕,五哥的弟弟,有點奇怪啊。
好客的他沒想明白,但是依舊好客的招攬崔敏:「六哥喜歡釣魚嗎?」
崔敏覺得出去轉一圈總比在這裡要舒坦,就點點頭答應了,謝昭麻利的收拾起魚具,背著背簍,沖那隻懶洋洋的貓說:「狸奴,今日不準欺負我的阿鶯,知道嗎?我這就去給你釣魚。」
崔敏只覺得他不正常。
謝昭才不在乎,領著崔敏順著河渠,到了池邊,他在池邊的冰面上敲開的口子還在,麻利的擺好魚竿,坐在岸邊等著,崔敏好奇的問:「釣魚為何不握杆等著?」
謝昭解釋:「池裡都是我阿姐養的魚,魚鉤放下去,它自然會上鉤。我為何要乾等著?」
崔敏覺得有意思,站在一邊看著,謝昭用樹枝在地上寫字,謝奚給他佈置的作業有些難,他不會做,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不會,已經連著三天了,佈置的作業他都沒完成。再不會真的太有些說不過去了,等崔敏喊他:「快快!魚上鉤了!」
他菜慢吞吞放下樹枝,不慌不忙的過去提起魚竿,六七寸長的魚,他一點都不稀罕了,扔進桶裡,繼續放下去,崔敏覺得有趣接過魚竿替他看著,他也不在意,繼續拿起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崔敏好奇問:「你寫什麼呢?」
「一個辯題。有點沒想明白。」
崔敏好笑的問:「什麼辯題值得你這樣絞盡腦汁?」
謝昭認真的說:「以死殉道者和以不死殉道者,哪一個更值得尊敬。」
崔敏聽的驚訝的看著他,連魚上鉤都沒察覺,謝昭提醒他:「魚上鉤了,你先提起來。」
崔敏這才回神,哦了聲,手忙腳亂的提起魚竿,手掌長的小魚活奔亂跳的扭著,謝昭伸手抓過魚鉤將魚放在桶裡,掛上魚餌又放進水裡。
崔敏遲疑的問:「誰給你佈置的作業?」
「我阿姐。」
崔敏問:「她怎會給你佈置這樣的作業?」
謝昭被曬的面板不如之前白皙,但是早慧的小孩,有種天然的可愛。
「我的功課一直都是她在教,只有每月逢五的日子,我會回私塾和夫子聽課。」,他說得理所當然。
崔敏覺得匪夷所思,問:「她為何會佈置這樣的課業?」
謝昭覺得他說話也太費勁了些,奇怪的說:「一直都這樣啊,只是這幾次課業有些難,我連著幾天都沒有完成。」
崔敏追問:「都佈置了些什麼?」
「『書院同窗分朋引類,排擠寒門學子,寒門學子該不該反抗?』、『列舉寒門學子若在處處刁難的書院裡潛心學問該怎麼做?』……」
崔敏聽的,彷彿單純的心思受到了抨擊,不可思議的問:「她師從何處?」
謝奚給謝昭佈置的作業其實沒這麼難,介於他年紀還小,謝奚會要求他要有一個想法,不需要多成熟,只是讓他學會思考。僅僅如此,因為不能放他一個人在書院裡寄宿讀書,謝奚每月逢五的日子,就會送他去上課,後來夫子說他其實挺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