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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在這裡乾坐著,吃點東西。」虞岸給他遞過去兩張肯德基的優惠券,笑著說,「偷偷給虞音買點,晚上叫你。」
在虞岸心裡,不論虞音還是宋祉硯,都是她能照顧的小朋友。
宋祉硯接過來,輕笑一聲,三分苦澀。
虞岸看著可憐,拍拍他的發頂,扭頭要走,就聽到他低聲問:「她有好好吃飯麼?」
虞岸說:「沒有甜米粥,鬧脾氣了。」
虞盛在病房裡顧左右而言他,虞音捂著耳朵不聽他叨咕,嚷嚷:「我要姐姐。」
虞盛看她裝傻,下午又過來遊說,虞音也不是會和父母發脾氣的孩子,大多數時間就是聽著,或者轉移話題,要麼就捂住耳朵逃避。
虞盛吃過晚飯,看她還這樣,有些怒氣,語調也重了。
「虞音,懂點事。」虞盛指著馮婷,「媽媽為了你都吃不下飯,不出國不出國,家人都在國外,你留在這做什麼?」
虞音鼻尖發酸,喉嚨哽咽地問:「那你們為什麼不為了我留在國內?」
一開始帶著虞音出去,她吃不慣外國的飯,吃中餐廳也不行,水土不服一個月,瘦脫了相,只能把她送回國。
她一直都自己這樣生活,以前也沒說過不好,現在虞盛又逼她離開,虞音都隱約明白是為了什麼。
虞盛不想捅開這層窗戶紙,聽到她頂嘴,聲音高了一度:「好歹是我的女兒,追在男人身後像樣子嗎?你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周遠他表弟天天問你,你就不看看別人?」
虞音直愣愣地望向虞盛,聽他數著名流圈子的公子哥,虞盛知根知底的那些男生,可從未聽到他提及宋祉硯。
他們各有各的好,有些人也不花心,生意做的不錯,也對虞音有過好感,確實是未來婚姻的不二人選。
虞音聽完,呼吸加快,淚水湧了出來,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嚷了一句:「他們不是宋祉硯!」
不是他,那個風光霽月、溫和體貼的少年。
他的發尾、睫毛、唇角和指尖都是特殊的,是屬於夏天的風、春日回暖時剛剛消融的雪,宋祉硯是虞音生命裡最神聖又美好的存在,誰也不是他。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我要宋祉硯,我只要他…」
第二十六章 留在我身邊。
虞音小時候繞著他們家瘋跑, 常摔,有時候也會磕得頭破血流,也沒見她哭。
馮婷說她「明知道會摔還要跑那條路」, 年幼的虞音就回:「摔了我也不哭, 我就要走那條路。」
現在虞音在感情這條路走得顛簸, 很少看到她這樣崩潰大哭。她捂著破裂的傷口嚎啕, 摔了一切,幾乎快要被逼瘋。
虞盛不同意, 處處阻撓, 宋祉硯也有許多後顧之憂,她夾在中間, 終於明白人生沒有直來直去的橫衝直撞, 只有無盡的無可奈何。
虞岸趕緊抱著她讓她冷靜一些,虞音拒絕任何人的安慰, 護士過來給她縫針,她被紮了麻藥也沒放棄掙扎,推搡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麼。
虞盛被她的樣子嚇得不輕, 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讓虞岸哄她, 說不會再強迫她。虞音側躺在床上,緊皺眉頭, 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滾出,然後融在枕頭裡,換來她的幾聲抽噎。
虞岸讓她好好等著,傷口都流血了,她那麼愛美,會留下傷疤。
虞音看著姐姐, 腦子裡什麼都不想,雙眼猩紅,問她:「宋祉硯去哪了?」
虞岸道:「我給你找他。」
她出門就把虞盛夫妻挪到酒店讓他們好好休息,晚上她在這陪護,虞盛也怕自己把弄得虞音難受,皺著眉應了,等將他們送走,虞岸趕緊把周遠從國外叫回來穩住虞盛,自己則繞著醫院找宋祉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