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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車去了洋海市中醫藥大學，因為正是學生放假的時間，所以校園裡顯得特別的冷清。在許糯心目中，其實所有的大學都大同小異，無非是教學樓、宿舍樓、食堂這些建築，以及一條適合學生情侶談戀愛的林蔭路，或者一個不知名的湖。

但或許是顧沛然曾經在這個學校生活了三年的緣故，許糯總覺得這個學校跟別的學校不一樣。經過操場的時候，會想像顧沛然在操場上打球的場景；經過食堂時，也會想像顧沛然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來這裡吃飯的場景。

許糯以前不相信，但現在覺得，去對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走對方曾經走過的路，好像真的會離對方更近一點了。這樣一想，似乎去見顧沛然的父母，也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一件事情了。而且顧媽媽應該會拿顧沛然小時候的照片出來給她看吧？

兩人在學校的佈告欄前偶遇了一位有發白鬍子的老先生。顧沛然恭恭敬敬地叫了對方一聲，「白教授。」許糯立刻有樣學樣地跟著顧沛然叫了一遍。

白教授倒是一眼便認出了顧沛然，不過等視線落在許糯身上時，白教授卻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顧沛然笑著給白教授介紹道：「白教授，這是我女朋友許糯。小糯，這是我讀研時的臨床醫學教授。」

白教授笑笑，「小姑娘長得不錯。現在看來你小子不僅讀書比一般人厲害，談起戀愛來也比一般的人動作迅速啊！小姑娘，你快跟老師說說，你最喜歡顧沛然什麼呀？」

許糯下意識看向顧沛然，結果顧沛然完全沒有替她解圍的意思。再加上白教授一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許糯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開口說道：「他長得好。」

白教授默了默，顧沛然則直接大笑出聲。許糯紅著臉瞪了顧沛然一眼，便聽到顧沛然開口說道：「謝謝夫人的評價，為夫甚感欣慰。」

白教授背著手晃了晃腦袋，「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讓人看不懂。長得好又不能當飯吃，怎麼能因為長相就看上一個人了？應該看內涵，應該看涵養……」

顧沛然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教授，「所以教授您是覺得我這人只有長相，沒有內涵嗎？」

白教授邊對著許糯眨眼睛邊在心裡吶喊：小姑娘啊，你看到了吧，你的男朋友連老師都敢威脅恐嚇，你確定要為了一張臉忽視他的內在？

只可惜許糯的理解能力有限，沒理解出白教授的潛臺詞。

按照逛學校的路徑原路返回校門口時，顧沛然的心情比來的時候要好得多。許糯原本還在為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大實話感到不好意思，此時也被顧沛然逗笑了，忍不住問了一句，「我不過就是誇了你一句長得好，這也是事實，用不著高興成這樣吧？」

顧沛然笑，「我很慶幸夫人喜歡的是我……長得好，畢竟就長相而言，很少有人能比我長得還要好。」

這話說得還真不謙虛，偏偏許糯心裡是承認的。不過心裡承認歸心裡承認，話裡可不能承認，「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可別當真啊！再說了，你就不怕我喜歡的只是你的長相，不是你這個人麼？而且長相這種事情都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萬一我又碰到一個比你還長得好的，那你豈不是要成為被拍在沙灘上的前浪。」

顧沛然繼續笑得春風得意，「為什麼要怕？別說你喜歡的只是我的長相，就算你喜歡的是我的聲音，我的說話方式，我所受過的教育，哪怕是我的錢，我都不怕。」

許糯防備地看著顧沛然，「為什麼，難道比錢的話也很少有人能比得過你？」話一出口許糯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為什麼顧沛然給了那麼多個選項，她卻忽略了所有隻看到了錢這一個選項了？許糯同學，雖然錢很重要，但你這樣會讓人覺得很市儈的。

「那倒不是。只是無論你喜歡的是什麼，那都是我的一部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