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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連烈錦對蓮妃的故意靠近,感到極其厭惡,可這女人似乎話裡有話,她只好耐著性子,追問道:「什麼畫像?」
「自然是在陛下書房裡的畫像,我只見過一次。」說完這話,蓮妃就跨著小碎步,娉婷裊娜地離開了承乾殿。
風霜泠冽了連烈錦的眉目,她不再猶豫,讓阿呦去找皇后,然後,她便一人走入了皇宮的大雪中,到了宮門外,翻身上馬,朝燕國公府疾馳而去。
燕國公府在長雍城的最南邊,據說連烈錦爺爺的父親,所帶領的連家軍力克十三城,以少勝多,扭轉乾坤,將羅茲國打得節節敗退。
連家滿門忠烈,戰功累累。
先皇為了嘉獎有功之臣,除了賞賜爵位,還親自挑選了這麼一塊好地、好宅子作為燕國公府。
真要說起來,他們這些後人,不過是在享受祖宗前輩的遺澤而已。
燕國公府朱紅色的大門前,是兩座氣勢不凡的石獅子。門上的匾額上的連府二字,筆力蒼勁,氣勢雄偉,也是先皇御筆親提。
天空越來越暗,長雍城自從入冬以來,這雪就沒有停過。連烈錦勒住韁繩,下馬後直接上前敲門。
沒過一會,便有一個戴著青黑小帽的小廝,探出頭來,「是三小姐。」
他忙將大門開啟,沖裡面喊著,「是三小姐回來了,三小姐回來了。」
穿著厚毛大褂的管家,從一旁匆匆趕來,手裡拿著根青竹竿,就朝小廝頭上招呼過去,「嚷嚷什麼,沒有半點體統。」
管家這才冷硬著一張臉,淡淡問道:「駙馬,您大駕到此,有何吩咐?」
連烈錦看著連府院子裡,處處凋零的花草,神情更加冷漠,「我來找父親,他可在家?」
「老爺他今日到丞相府赴宴,興許還要一二個時辰才會回來。」管家撐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乾巴巴地說:「駙馬,要不進府等等老爺?」
連烈錦直接抬腿走進了國公府,她立馬感覺天空更暗了一些,剛才還生機勃勃的事物,一下變得死氣沉沉。
「前院裡,我娘親所種的花,你們就這樣任其凋零嗎?」連烈錦看見泥土裡的花枝散亂,應是疏於修剪所致。
「老爺說既然前夫人已經去了,就讓這些花草自生自滅,也算隨了它們的主人,為主人盡心。」管家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一片花草,隨手招來了另一個小廝,「還不快帶駙馬到偏廳去。」
「不必了,我還不至於認不得路。」連烈錦揮揮手,朝西面走去,穿過幾個長廊,推開一扇破敗的木門,來到一個小院裡。
這是她五歲前與娘親生活的小院,小院正中央便有一口井,四周種滿了奇花異卉,只是長年無人打理,都被風雪掩埋,不復當初的美景。
這十三年裡,她沒有一次回到這間院子裡,就連成親前也只是住在客棧之中。
小院裡不過有四五間平房,正中那一間便是她與娘親的臥房,旁邊是一個簡陋的小廚房。
當年娘親生下了她,她與娘親都被府裡的人,看作無法使用星辰之力的怪物。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只能自行解決。她們只守著自己的小院過日子。
饒是如此,這間小院也從未太平過幾天。只因父親那虛無縹緲的寵愛,不但無法庇護妻兒,反而招來更大的苦難。
連烈錦在院中踱步而行,走進了臥房裡,察看起來,她心中逐漸平靜下來,而今日皇帝和蓮妃那句奇怪的話,讓她不得不在意。
她的眼睛像不像那蓮妃,倒是另說,但的確與娘親十分相似。
難不成皇帝和自己的娘親會有什麼瓜葛?
房裡除了陳舊的枕頭被褥,幾乎不剩下任何舊物。娘親一向是這麼個灑脫的性子,來去無甚牽掛。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