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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沈珩咬著下唇,目光中有些撒嬌似的嗔怪,江知禺沒再看他,拍拍他的腰,沈珩便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這裡…」沈珩和江知禺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江邊風很大,迎面吹來的風讓沈珩未出口的話停在了嘴邊,小聲咳嗽了兩聲。
「這裡以後會被開發成商業圈,現在城中很多企業都往外面走了,這地方也保不了多久。」江知禺呼吸著撲面而來的潮濕空氣,放鬆的動了動脖子:「說不定你們以後那律所倒閉了,就能退居到這兒來窩著。」
沈珩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律所,有些不明所以,只看著面前翻湧著的暗色江水,揣測著江知禺的意思。
「其實你要是想去上班,拿著我給你的那些錢做點什麼生意都行,自己當老闆也輕鬆一點。」
「我喜歡我的工作。」沈珩慢吞吞的在一邊說道。
自從江知禺見過一次秦書易後,說到這種話題,他總有點害怕自己哪句話不對又把他給惹惱了。
江知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他自認自己已經用了十分的耐心在和沈珩一而再再而三的討論這件事,但這人軟硬不吃,簡直有些不知好歹。
「你是喜歡工作,還是喜歡那個姓秦的男人?」江知禺微微提高了聲調,顯得有些嚴厲。
沈珩不想和他討論這件事情,今天本來很好的心情此刻也煙消雲散,他心裡有些煩悶,不知為什麼還帶著一絲緊張。
「別裝啞巴,說話。」江知禺扳過他的身體讓他和自己面對面,沈珩額前的碎發被吹的兀自紛亂,他兩邊肩膀被江知禺把著,耳邊是江風灌進耳朵的呼嘯聲。
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江知禺看見他嘴唇在動,說的什麼一點兒也沒聽清,只覺得他說話跟貓叫一樣,聽不清的惹人煩。
「什麼?」他沒好氣的問道。
「我說。」沈珩向前一步,伸手環住江知禺緊實的腰,湊近他的側臉,鼓起勇氣,用無比鄭重的語氣在他耳邊道:「我喜歡你。」
「老公,我只喜歡你。」
江知禺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從兩人的關係開始沒多久後就猜到沈珩是想和他玩真的,他沒壞到直接打碎他的幻想,就陪著沈珩這麼過了幾年。
他需要一個安安靜靜,不惹事的乾淨床伴來解決生理需求,而那些大多為了錢的大學生最為合適,況且沈珩還有著某些天賦異稟的優勢。
但這幾年他讓向意打過去的錢沈珩一分也沒動過,像只小倉鼠一樣囤到現在,估計加起來,拿出去也是能嚇到別人的數字。
沈珩好像從來不求什麼,但恰恰,什麼都不求才是最可怕的。
那代表著一類真心實意的情感佔有。
對於感情方面,沈珩似乎擁有某種獨有的天真與單純,而這份天真單純在江知禺看來,就是一份純粹的傻氣。
他難得沉默了一會,反思著也許是因為這兩天把沈珩逼得太緊了,才有了這場突如其來的荒唐告白。
「嗯,好。」江知禺拍拍沈珩因為謹慎而緊緊攀在自己腰間,勒得很緊的兩隻手臂:「風太大了,回車裡吧。」
沈珩嗯了一聲,他此刻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羞赫,像只靈巧的魚離開了江知禺的身體,貓著腰就要往副駕駛裡鑽,結果被人從後面一把撈了出去。
他不知所措的扭頭去看,江知禺直接伸手開啟了後車門,先將沈珩塞了進去,緊接著自己也坐了進去。
江知禺拍拍自己的大腿,沈珩瞬間懂事的貼了上去,他將臉貼在江知禺的肩窩,緩緩吸了口氣。
江知禺身上有淡淡的沉木味道,聞得人很舒服。
「是不是還沒在車裡做過?」
低沉調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沈珩埋在江知禺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