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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要是溫老太爺聽見,估計直接從地裡爬出來掐死這些不肖子孫。
沾上這群無義摳犢子,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少人替溫久山感到憋屈,恨不得自己上去霍霍兩嘴巴子。
剛從屋裡出來的溫善善聽完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站在她身後的溫路直直罵了句沒皮沒臉,還沒出來就被溫央攔住了。
他眼神沉穩安撫弟妹,示意自己過去。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就分家時也發生過,四家推諉,平常雞毛蒜皮都要爭吵半天的四家嬸子那次異常團結,甚至可以說是同仇敵愾。
不管怎麼樣就是不養老人,一家一月也不行。
村裡人再罵也厚著臉眼朝天上翻,全當聽不見。
而坐在正中央的溫老大挑著煙杆子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後吐出,見溫央走近,轉頭問了一句:「小央畢業快一年了吧。」
溫央扶著鏡框平靜點頭,又說:「四嬸說得沒錯,我們家能全出。」
話音剛落,幾個嬸子就不見一絲悲傷地喜上眉梢,笑誇溫央不虧是讀書人,就是識大體好說話。
而他身後的溫路一臉不可思議,完全沒想到這會是他哥說的話。
溫善善拍拍他見,壓低聲音說:「大哥肯定有方法的,你等等再出去。」
她向來知道大哥是個有主意的人,尤其他推下鏡框,保準是有法子了。
這不,溫央隨手從八仙桌拿過溫善善打草稿的紙筆,彎下身洪亮聲音提醒在場的眾人:「那我們就來算算奶奶住到我們家這麼些年花的錢改怎麼給,還有老人家留下的錢……」
話沒說完,溫三嬸驚撥出聲:「老不死的留錢了?!」
同樣,另外幾個媳婦也是不敢相信,溫三嬸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改口:「媽身上還有錢?」
與她們同樣吃驚的還有溫路,他勾著頭藏著門後:「奶奶藏錢了?我咋沒聽說。」
溫善善推推他向裡藏,據她對奶奶的瞭解,老人家身上可能真的有一點碎錢,但那分量絕對不值得拿出五家分,至多一家一塊錢。
大哥這是在逼他們拿錢。
溫央輕輕點頭,「原本這錢打算五家分,既然現在我們一家出,那奶奶留的錢全給我們家不過分吧,出了安葬剩下的錢正好過倆月給家裡修修房子。」
現在這裡除了溫央,沒人知道老太手裡有多少錢,他故意往大了說。
反正就兩條路,安葬費平攤,那溫老太留的錢就平分;不行就溫久山家一家出,老人留下的錢全歸溫老五家。
溫老大媳婦還想說什麼,只見溫善善從裡面出來,先是禮貌和幾個叔嬸問好,而後拉著溫央的衣角說道:「哥哥,你說的不對,我們先生教過我們,做人不能貪人小便宜,有好處要大家一起分,而且幾位叔叔也不是外人,可都是奶奶的親兒子!絕對不會想只分錢不出錢的。」
她扮著十來歲孩子說話的方式,特意在親兒子地方加重語氣。
她前面說的話確實說到那幾人心坎裡了,直到後一句,才聽出不對勁。
溫善善沒瞧他們的臉色,繼續又說:「奶奶經常說她以前養五個小孩不容易,餓肚子也沒丟一個溫家的種。」
「現在好啦,大家一起出錢給奶奶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這話說完,幾個人精也都聽明白溫善善的意思了。
好啊,小妮子人不大,話說得一愣一愣的,還會打感情牌。
幾個媳婦明顯感覺自家男人態度軟了下來。
溫老大媳婦掐著自家男人的胳膊。
但溫老大沒管她,聽進了溫善善的話。
確實啊,那裡躺的是他們母親,含辛茹苦拉扯他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