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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漂亮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我要進去了,你真的別跟著我了。」
「陸知欣。」
餘時州輕輕地喊她名字,就像一陣溫柔的春風,絲滑地從耳廓進去一路流淌,完美的契合了大腦的審美細胞,聽上去異常的好聽。
他的右胳膊抬起來,大拇指緩慢地摩挲了下她的眉毛妥協地開口:「不要皺眉,我沒想給你帶來困擾,等你進去了我就離開。」
餘時州戴著頭盔,臉上只露出眉毛到鼻尖的部分,烏黑的眸子很深,視線定格。
微風吹來,他的聲調清清淺淺,連帶著人也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陸知欣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指速度很快地撤退,彷彿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她的臆想。
她脖子僵硬,身體的器官像是按了暫停鍵。忘記呼吸,忘記存在。
餘時州眼睛含著笑,嘴角向下咧,慢斯條理地開口:「不走嗎?是不是真的想出去跟我玩啊!」
他頭突然湊近,笑容有幾分調皮。
空中盪著一種很甜膩的香氣。
陸知欣這次回神,聲音弱如蚊鳴:「才不是。」
她立刻轉身,再不回頭。
那道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炙熱的像一團火。
漆黑的如墨的天空,蓄著一團團黑色的漩渦,鑲嵌著銀白色的月,幾顆星星點綴在周圍。
此刻,如果陸知欣會回頭,會發現餘時州的眸子格外的明亮、漆黑、通透,繾綣的溫柔從眸間滑出,比璀璨的星空還要好看。
—
上了五樓,陸知欣剛抬起手準備敲門,屋內歡聲笑語灌入耳朵裡,她的手停在半空裡。
她尷尬地杵在門口,手緩慢地放下。
暗紅色的防盜門,過年貼的大紅色的對聯一點色都沒掉,只是她的到來未曾與這喜慶熱鬧粘上一丁點鉤。
陸知欣緩了一會敲門,地上和往常一樣扔了一攤玩具,垃圾桶旁邊是一個新拆開的大盒子。
二個女孩子手中各自拿著一輛小型汽車,跟著擺著一座像過山車一樣的構造塑膠片,四周交錯著蜿蜒的過道。
楊珀被舅媽抱著懷裡,手心裡也攥著一個小玩意。
陸知欣一進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
舅媽很隨意地看了一眼她:「給你留了飯在鍋裡,也不知道冷了嗎,冷了你就自己熱一下。」
陸知欣點了點頭。她放下書包,進了廚房,裡面像是打過仗,到處是髒兮兮的鍋碗瓢盆,盛水的盆飄著油星。
她揭開一個有鍋蓋的鍋,淡淡的熱氣灌入空氣。
沒涼,但是也不太熱。
客廳有笑聲傳來,陸知欣默不作聲地吃著飯,形影單只。
隔了幾分鐘,舅媽的聲音傳入耳朵:「吃完飯,把鍋洗一洗,我被這幾個孩子絆著騰不出手。」
陸知欣收拾好廚房之後,手心的肌膚被放有洗潔精的水泡軟了,指間的紋路像被刀切過一樣深刻。
帶著些細微的癢意,讓人感覺不舒服。
她看了眼手機,媽媽問她考得怎麼樣,聊了幾句媽媽不忘叮囑讓她在舅舅家乖一點。
昨天兩個小女孩的做完了語文作業,看到她要學習,舅媽打發她們再做數學作業。
這些題對陸知欣來說簡直小case,不用過腦子答案就能出來,她點出錯誤的地方,先給她們重新思考的時間,眼睛掃幾眼後面的錯誤也發現了。
楊珠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學習方面一塌糊塗,沒有完整的答對過一大道題。
她脾氣很燥沒有耐心,紙經過橡皮的摩擦又髒又皺,殘留的痕跡嚴重,她的橡皮也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陸知欣為她磨去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