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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欣腦袋思緒亂成一團毛線,更不想開口說話,對著餘時州手機傾瀉的光亮發呆。
他們倆不說話,楊依想著活躍氣氛,便說道:「剛才我下樓梯的時候還看了一場戲。」
陸知欣頭皮一緊:「什麼戲啊?」
楊依挑了挑眉,雙手比劃著名握手動作:「一男一女手是這樣牽著下樓的。」
「……」
陸知欣臉色變得微妙起來,月光下的臉蛋通紅。
還好天色暗淡,遮住了她的心虛。
楊依沒發現不對勁,繼續說道:「問題是他們不是一對,這個女生男朋友拿手電筒正好照到了這一幕。」
陸知欣花了時間理清她的話:「她有男朋友,但是和另一個男生牽手?」
「對啊,」楊依嘴一抽:「指不定兩個男的都以為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呢!」
陸知欣有些震驚:「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楊依嘆了口氣說:「被三的男生直接走掉了,他脾氣倒是挺好。我看了看,以一個正常人的審美講,他長得比那個男生好看多了,也不知道那個女生怎麼想的?」
陸知欣思考一番:「可能只是玩玩,不走心。」
楊依在家屬樓前和他們說再見,陸知欣步伐加快,生出的尷尬不增反減。
走了挺大的一段路,樓梯裡的記憶如同鐫刻在她的大腦裡,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的放映。
在她想找一個洞鑽進去的時候,餘時州連名帶姓地喊她名字,顯得非常的正式:「陸知欣,你剛才牽我手是什麼意思?」
陸知欣身體的感官和細胞被施了冰凍術,嘴皮子抖了半天,艱難地發出一個「我」字。
餘時州斂睫凝視她,低低地笑出聲:「怎麼你也是玩玩,不走心?」
他平靜地吐出這幾個字,譏諷的意味十足,形容不上來的壓迫力鋪天蓋地地襲來。
「不是。」
陸知欣條件反射地答道。
她胸腔上的某個器官,像是被人用手緊緊攥了攥,壓得她呼吸難受。
身上又注入一股新的力量,給予她支撐。如同紮根土壤的種子,經過雨水和營養物質的滋潤,破土而生的念頭蠢蠢欲動。
陸知欣睫毛閃爍,一抹堅定從眼眸裡劃出:「餘時州,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餘時州眼睛微微向下,渾身血液凝固,嘴皮子不利索的人成了他:「你說真的啊?」
他有點懵,想抬頭看天,會不會往下砸餡餅?或者立馬買張彩票,一等獎預備役。
「你願意嗎?」
陸知欣把積壓在心頭的話說出來後,輕鬆和自在了不少。
餘時州眉眼舒展,唇角勾著愉悅的笑容:「你說我願不願意?」
陸知欣點了點漂亮的小下巴:「謝謝。」
「嗯?」餘時州瞬間笑出聲:「謝謝我沒拒絕你的告白?」
陸知欣笑而不語。
她之前沒花時間想過談戀愛這件事,但因為物件是他,不妨一試。
謝謝他給她的溫暖和陪伴,讓她在黑漆漆的夜晚,不會被孤獨和分離的感傷包圍。
原本她處於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前面一道模糊的聲音呼喚她的名字,深色的輪廓看起來陰森,無數神經末梢害怕地顫動,但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讓她選擇相信,抬腳往前邁一步。
然後她墜入了新的世界,路邊的燈一盞一盞亮起,連線成一條帶光的直線。
而他站在路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伸出的掌心看起來溫暖有力,那一瞬間她的恐懼和擔憂熄滅,消失的蕩然無存。
宿舍樓前經常上演著小情侶依依不捨的情節,陸知欣以前目不斜視,避開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