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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搖冷笑,「裝的倒是挺像。」
他頓了頓,眸光一凜,餘光往後瞄了瞄,眼底燃起了一抹輕屑:「你看,他來了。」
周遭的竹葉被風吹落了好些,祁搖身後隱隱約約現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御傾楓目光凝了凝,看著自己這位「師兄」。同樣的一張臉,只是這位一身白衣,和往日一樣仙風道骨之態,垂下的青絲中也未有白髮。
「臥槽!特麼的還真有兩個!」蕭棋輕輕驚呼了一聲。
花落蘅驚詫地望了他一眼,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沒有開出口來。
花沚面上只剩下了震驚。
除了祁搖和先前對此早有猜想的御傾楓,在場諸人皆是怔住了,頭上緩緩冒出了問號。
花沚是在另一位祁搖靠近自己半響之後,恍恍惚惚地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怎麼、怎麼會有兩個?」
祁搖微微一怔。
方才他的話,擺明瞭是覺得花沚在佯裝不知道。但就此刻花沚的反應來看,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只片刻,他便恢復方才神色,重新掛上了笑:「花沚,這麼多年,你就一直未曾懷疑過嗎?」
他看了身側的假祁搖一眼,「還是說,你當年離開之後,就未曾再回過崑崙山,沒有見過他的面?」
假祁搖手裡的劍顫了一下,神色難掩驚慌。
祁搖掃了眼眾人,視線在御傾楓身上多落了會兒,隨即看著那張同自己一般無二的臉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天界先水神,擎燁。」
水神擎燁。
御傾楓聽過這位。
便是前些日子花浥同他喝酒那回,聽花浥醉著酒的時候提到過。這位法力地位是能看得過去,可偏生生了一張令人看不過去的臉,用了多種法子變幻,過不了三天就恢復了原狀。
他曾在凡界受過花離的一次恩惠,後去丹穴山登門致謝,撞見過花沚。
後來呢?
後來,他就死了。
這是花浥的原話。
可他是怎麼冒充祁搖這麼些年的?
花沚徹底滯住了。
祁搖沒給她緩衝的餘地,繼續說:「這位水神大人,可是愛慘了花沚你呢。他為了得到你,一次次陷害我,將我魂魄打碎,又冒充我待在這崑崙山兩千多年,就是為了能多見你一面,能與你多說兩句話。」
「住口!」擎燁咬牙怒道。
祁搖手裡的玉笛不知何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玄色摺扇。
他輕輕搖著扇子,笑的好生無害:「水神大人,閣下的戲碼,可真是太足了。這崑崙山山上下,都被你給騙過去了,花沚更是被你騙的團團轉,還一騙就是這麼多年。」
這話竟不知是誇擎燁多一點,還是嘲諷花沚多一些。
「當年輸給你,我也實在算不得多冤。」他說著沖擎燁微微點了點頭,儼然一副真誠為之欽佩的模樣,「本座著實是拜服。」
花沚大概是徹底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
祁搖見她此番,彷彿很是得意,轉而又沖擎燁說:「不過,水神大人,你我之間當算的帳,也是必定要算的。」
擎燁自始至終視線都只落在花沚身上,同樣一張清俊無暇的臉,同樣一雙能攝人心魂的眸子,擎燁卻是將所有的不自然都展現了個遍。
除了樣貌他們唯一的相同點便是對花沚的那份愛慕。
擎燁張了張口,喊道:「師妹——」
祁搖收起扇子,在他尾音落下之時,驟然出手發力,散過一縷薄煙,落到擎燁身上。隨即揚手將扇尾打了過去。
擎燁抬手,速速用劍擋住。
祁搖撐開了摺扇,從他眼前扇過,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