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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吧。」李景沖他擺了擺手,又調回視線,繼續盯著荷花池的水面看了。
白楸行了一禮,告退出去。李景才端起那酒聞了聞,隨即皺眉,這酒似乎不大對勁。怎麼有股極淡的腥味兒?
雅間外面,白楸出去後,立刻叫來了一位管事,壓低聲音,隱含怒氣,問:「天字房的酒是怎麼回事?誰上的?!」
管事一聽愣了下,道:「天字房的酒一項都是由紫娘在管,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
白楸咬牙道:「你沒有告訴紫娘這會兒裡面的人是誰嗎?怎麼還敢動手腳?!那人功夫了得,若是被他察覺,會壞了少爺大事!!唉,趕緊去想辦法,把酒換出來!」
「哦哦,好好,小的馬上去辦!」
「趕緊!我去安排新貨亮相,趁他出場,神不知鬼不覺地換!要快!」
白楸說著,人已向荷花池的玲瓏畫舫走去。他邊走邊向四周作揖行禮,嘴裡說著『承蒙各位賞臉,今日來我們花堂一聚……』的客套話。
人群中早就有人等得不耐煩了,紛紛嚷嚷著「快把新貨拿出來!老子等了這麼久,可不是聽你叨逼叨的!」
「我們要看新貨!」
「快把貨拿出來吧!老子銀票都準備好了!」
白楸雙手下壓,連連道:「好好好!白某就知道各位已經等不及了,不過好貨不怕驗,真金不怕煉,各位既然都到這兒了,白某絕不會讓各位白等!來人啊!上貨!」
隨著這一聲喊,只見荷花池的水面一陣晃動,有三道水柱沖天而起,竟是有三名女子從水中一飛沖天,邊飛邊往下面撒著紅色的花瓣,場面一度美輪美奐,好似天女散花般。實際上,這三名女子腰間繫著繩索,繩子的一端搭在花堂頂部的滑輪上,這一飛不過是被人拉著繩子拽上來的。倒算不什麼新奇。
只是隨著滿天花瓣落下,畫舫的粉色紗帆緩緩升了上去,那紗帆之下的甲板上赫然多了一隻一人高的鐵桶。白楸這時緩緩走到了鐵桶旁,對兩側已經握住抽板的大漢,喊了一聲,「開!」
第32章 晉江文學城零點
眨眼間鐵桶前後的隔板被抽走,整個花堂裡的人竟不約而同齊齊倒抽一口氣,之後,潮水般的口哨和尖叫瘋狂地自花堂的四面八方爆炸響起——
「我c,真特麼是個處兒啊!!這小哥兒大爺包了,多少錢?!」
「是百合花?!真是人間極品啊!」
「太難得了!難怪今天搞這麼大陣仗!」
「這也太勾人了吧?」
「他這樣兒是被用了什麼藥?看樣子好似馬上要來情潮了!」
……
議論紛紛中,高悅被驟然炸亮的白光晃得閉上了眼,好一會兒他才喘息著灼熱的氣息適應過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紗堆疊而成的紗袍,四肢處只有單層紗衣,腿上百合花型的胎記顯露無疑,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仍為處子之身!!
熱!!!
高悅此刻就這麼一個感覺,熱力匯聚在胎記,像是剛被烙鐵打上,疼得有些發脹,最終如一個再也無法承載更多氣體的氣球突然爆開,那些四散的熱氣順著經脈流向四肢百骸,引得指尖都在輕輕打顫。
高悅被熱流衝擊,大腦混沌不堪,不知不覺便昂起脖頸,發出一聲引人遐想的嚶嚀。這一聲不算響亮,卻令哄鬧的花堂一瞬間突然安靜,所有人側耳傾聽,當聽到高悅又哼了一聲後,忽然如炸開鍋的沸水般再次叫嚷起來——
「快開始叫價吧!!老子等不及了!!」
無數人都在喊這句話。
躁動的人群中,唯李景雙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盯著畫舫甲板上那人,整個人呆愣痴傻,又驚又懼,好似已墜入某個可怕的夢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