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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湘激烈掙扎,歹徒抓起地上的小花盆猛地砸在崔湘的腦袋上,鮮血淌了崔湘滿臉,她無力地倒下去,臨死之前,她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個晚上。
廢舊的倉庫,男人一遍又一遍的□□。
那個晚上,她的人生被徹底改變,如果當時她勇敢一點,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不同?
她感覺到歹徒在脫她的衣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沒什麼不同,可是,到底是不同了,現在的她,長大了,知道就算是死,也不能任人欺辱。
崔湘偷偷摸出剪刀,狠狠地咬了咬牙,用力地刺入歹徒的肩膀。
鮮血飛濺。
歹徒被扎得大吼,揚起手用力地打在崔湘的臉上,他一邊打一邊罵,疼痛讓他喪失了所有的興致,他站起來想走,卻被崔湘用力地抱住了一條腿。
歹徒抬起腳就朝崔湘的頭上踢,一腳比一腳用力,然而崔湘就是不放手。
她不會讓他走。
她哥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她要讓他付出代價。
如果當年,她也能這麼勇敢,是不是她就不會被強行擄到那間廢棄的倉庫了?
崔鶴與一幫警察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歹徒正在踢崔湘腦袋的畫面,幾位刑警快速制住了歹徒,崔鶴將還剩最後一口氣的崔湘抱起來。
崔湘望著他,聚焦的眼神逐漸渙散,說了最後一句話。
「哥,我抓到他了,是不是很勇敢?」
說完這句話,崔湘就永遠離開了人世。
十一點整,季止行下樓,看見坐在沙發上讀劇本的白知言,屋裡有地暖,並不冷,羽絨服被她擱在沙發的一角,她身上穿著淡粉的毛衣和牛仔褲。
光著的腳丫,白得晃眼。
「怎麼不穿鞋?」季止行走過去,喝了口水問。
白知言抬頭:「有我穿的脫鞋?」
季止行:「……」
他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這裡根本沒有白知言穿的脫鞋,他回應道:「沒有。」
「沒有我穿什麼?難不成穿你的?」這話在白知言看見季止行難看的表情時,被她嚥了回去,她改為淡淡的一個「哦」字。
沒兩分鐘,外賣到了。
季止行到門口去取。
白知言看見他提著一堆外賣走了進來,有點吃驚:「這麼多?」
「不是沒吃晚飯?」季止行把外賣放在茶几上,將餐盒一個個揭開。
白知言差點咽口水。
季止行點的是海鮮,其中有兩份海鮮粥、兩份蝦仁、兩份生蠔、兩份扇貝、兩份蟹肉,口味都是清淡的,但一看就知道,絕對色香味俱全。
「兩份,各一份,吃完。」他說。
見白知言坐著不動:「不喜歡海鮮?」
白知言搖頭,立刻坐過去,她胃有點涼,先喝了口海鮮粥,鮮美的味道讓她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再沒有比在饑寒交迫後喝上一口鮮美的海鮮粥更美好的事情了。
突然覺得,今晚這番折騰,也不算什麼了。
白知言想著吃完後還要走,問季止行:「這邊打車方便嗎?」
「想回學校?」
白知言點頭。
季止行靠在沙發靠背上,看她的眼神帶了點兒懶散:「b大晚上十一點宵禁,你回學校,是打算睡在學校大門?」
白知言掙扎:「學校外面有酒店。」
季止行沉默了下。
他沉默的這片刻,白知言有種自己被架在刑架上的感覺。
半晌後,架起刑架的季止行再次開了口。
「晚上十一點半,外面天寒地凍的,讓你一個人回去,你要是出了事,你媽豈不得找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