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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季止行將碗筷遞給她。
美食街一天中客流量最大的還是晚上,中午店裡的人不多,所以上菜的速度很快,季止行發現,整頓飯下來,白知言幾乎就盯著那條烤魚吃。
「要喝點湯嗎?」季止行問。
「不用,烤魚太大條了,再喝湯,魚就吃不完了,」白知言嚥下一口魚,囫圇說,「我覺得你點得太多了,就這一條烤魚,我們倆加起來吃完都費勁。」
因為烤魚裡面還有很多配菜。
季止行:「吃不完就算了,沒讓你吃完。」
「那總得儘量少浪費一點吧,湯喝不喝無所謂,素菜吃不完也沒關係,但是肉貴,把肉剩下,太虧了,應該什麼不值錢剩什麼。」白知言說。
在外面吃飯,除非是一點沒有動過的菜,她才會想要打包,被動過的,她不喜歡打包,她琢磨過自己的這種心理,最終得出個結論:矯情。
真的蠻矯情的,但她不打算改。
季止行只聽過什麼不喜歡剩什麼,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不值錢剩什麼的理論。
他道:「就價值上來講,你是對的。」
喜好上,是錯的。
可能是吃飽喝足心情好,白知言笑了笑:「像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是不會懂我這種從貧民窟出來的難民的,像我,一切都要以金錢為上。」
季止行有點想笑。
因為嘴上說著以「金錢為上」的人卻在不久前拒絕了別人出的高價。
她真的很迷。
出烤魚店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兩點,美食街還有很多其他好吃的,但是白知言已經什麼都吃不下了,她手裡還拿著一瓶豆奶,是剛剛在店裡沒有喝完的。
兩人沿著小吃街往停車場走。
「戲拍完了,準備什麼時候回京城?」季止行問。
「等會兒就回去,」白知言抿了一小口豆奶,「我坐高鐵。」
劇組是有大巴的,但是不可能讓大巴送她一個人回去,她早前就跟張倩說了,她坐高鐵,張倩還說她懂事,跟她道了謝。
季止行:「我等會兒也要回京城,你順便坐我的車吧。」
白知言有點受寵若驚:「可我高鐵票已經買了。」
季止行:「退了。」
「行吧。」對於這個人的獨斷專橫,白知言已經有點習慣了,她本身就是這樣,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不是真切地損害到了她的利益的事情,她都可以退一步。
兩人走到停車場的入口,白知言忽然聽到一聲很尖銳的聲音。
她前邁的腳步遲疑了片刻,以為是錯覺,繼續往前走,結果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像的確是在叫她的名字。
白知言回頭。
她看到一張怒火衝天的帶著怨氣的臉,那是一個女孩子,大概和她差不多年紀,化著妝,身邊還跟著三兩個同伴,有男有女。
那女孩子看到她回頭的瞬間,像是見到了幾輩子的仇人,揚起手上的飲料瓶子猛地朝白知言砸過去,對方好像是早就準備好的,白知言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
有陰影從頭頂覆蓋下來,就像一層鎧甲,將她完全擋住,那個飲料瓶毫無預兆地砸在了季止行的身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反正白知言沒聽到季止行哼一聲。
她震驚地抬頭。
大約是因為從未想過,他會突然擋在她的面前。
然而,很快,她的注意力被轉移。
那砸她的女孩子指著她怒聲罵道:「你個小雜種,你竟然還敢回雲城,你這麼多年沒出現,我還以為你這狗娘養的死了呢,原來你還沒死!」
那女孩子不知道因為什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