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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止行吃東西的速度仍舊很快,他吃完蟹肉粥就往三樓走,對白知言道:「早點休息。」
白知言:「好。」
她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燈光明亮,他挺拔的輪廓仍舊是冰冷的,白知言默默地對自己說,想多了,季止行本來就不喜歡廢話。
一回生,二回熟,白知言上次來的時候各種彆扭不適應,這次別的不說,整個兒心態上就輕鬆了很多。
她洗漱後躺到床上時已經過了凌晨一點,窩進被窩裡沒一會兒就睡沉了。
生物鐘把她叫醒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她花了二十分鐘洗漱,匆匆上了點淡妝,下樓的時候季止行剛好吃完早餐,他指了下桌上的麵包和牛奶:「帶著,車上吃。」
白知言:「哦,謝謝。」
還是季止行自己開車,快到盛世大樓的時候,白知言看了他眼:「要不,你在路邊找個地方停一下,把我放下去?」
「嗯?」
「就是,你直接載我去公司,好像不太好吧,公司裡進進出出的人挺多的,別人看到肯定會說閒話的,還是分開走比較好,你覺得呢?」
上次她雖然說過不刻意隱瞞,但後來她想了想如果讓公司裡的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她以後在公司,所有人都會區別對待她。
有利有弊,她不知道到底利多一點還是弊多一點。
但不自在,是肯定無法避免的。
所以,雖然話是她說的,但是先打退堂鼓的還是她,她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覺得?」季止行似乎在琢磨這三個字的意思,半晌後他道:「沒必要。」
直到進了地下停車場白知言才明白季止行為什麼說沒必要,因為地下停車場有去三十六樓的專用通道,季止行的車會直接停在專用通道里,如果她從專用通道里出來的時候避忌著點兒,就不會那麼容易跟公司裡的其他人迎面撞上。
畢竟停車場到處都是車,稍微一貓腰,就能避開。
因為今天起得早,白知言到公司的時候也早,聲樂老師還沒來,白知言先給陳晨發微信,把昨晚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還提了自己的要求。
車和公寓。
陳晨回復得很快,只有幾個字:【呵,還挺多要求。】
陳晨:【行。】
白知言沒再回復,沒想到下午兩點多,陳晨突然來了舞蹈室。
他穿著黑白格子大衣,沒扣扣子,雙臂環胸地走進舞蹈室裡,往小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伸著蘭花指指了指白知言:「我來檢查你的功課,你最好告訴我你學得不錯。」
白知言:「我學得還挺不錯的。」
陳晨:「呵,話別說得太滿,否則打臉的時候很疼的,尤其是被自己打臉。」
他傲得跟二世祖似的,跟這種人多說,就是浪費口舌,白知言拿起放在旁邊的吉他,雙腿一盤坐到地上,開始彈唱。
她彈唱的是一首大眾都熟知的《後來》。
陳晨原來還懷著看好戲的心情,等著譏諷白知言幾句,但是白知言一首吉他彈完後,他實在沒發現有哪裡能讓他譏諷的地方,只好挑毛病道:「你換一首,難點的。」
白知言不認為《後來》簡單,但她還是另外彈唱了一首更需要點技巧的《星你》。
沒什麼毛病,反正沒出錯。
陳晨有種他今天大概看不成好戲的憂傷,其實還有更難彈唱的歌曲,但是他如果再提要求,就會顯得他刻薄又無知,畢竟白知言才學了一個月左右的聲樂。
哦,不,陳晨悲催地反應過來,人家只有上午在學聲樂,所以,她其實只學了——
嗯?
半個月?!
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