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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對這個丫鬟有些印象,額角處有道傷疤,年紀不大,可做事卻是利索,她看著萱草道:「別害怕,起來說話。」
萱草壓根不敢抬頭看陳氏,畢竟自己曾經是陳若靜的幫兇,她頭伏在地面上,顫抖著聲音道:「夫人,奴婢有話要說,奴婢……」
溫令兒飛快打斷萱草的話,看向陳氏道:「夫人,方才正是萱草來找我,說您身處險境,所以我才匆匆趕來,這一切都多虧了她。」
萱草極為感激地看了溫令兒一眼,原本這件事若她不提,溫令兒自然是不會提,可她心裡難安,就算是死,她也要將真相全盤托出。
「奴婢謝過姑娘,只是該說的總歸要說的,奴婢原是太醫府的下人,家中貧窮,父母雙全,有個弟弟,為了給弟弟讀書上學,便打算將奴婢許給府內的五十多歲的馬夫,奴婢不應,便毀了容貌,萬念俱灰時,是小陳夫人救了奴婢。」萱草哽咽道,內心無比愧疚,若非如此,她如何會聽陳若靜差遣?
陳氏聽了這番話,並未太過氣憤,反而內心一片酸澀,一則是因為她信任的親妹在背後插刀,二則是因為萱草,她嘆道:「所以她便脅迫你,讓你進了府中,為她做事?」
「奴婢當時為求自保,只能如此,奴婢以為只需將您用藥情況告知她便可,並未想到藥膏中有毒,直到您開始用溫姑娘給的藥膏,手傷慢慢恢復,奴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害了您,所以這才去找了溫姑娘。」萱草微微抬頭,滿眼淚水看著陳氏,她如今自然是悔不當初,自己再次又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萱草說完,室內一片寂靜,溫令兒聞言心裡自然不是滋味兒,她只知萱草疤痕醜陋,卻不知當初萱草為了拒絕嫁給馬夫的決然之心,相比於自己,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其實卻優柔寡斷。
「夫人,萱草雖然有過,今日卻也有功,她並非那等狠心之人,您能否開開恩?」溫令兒極為心疼眼前的女孩,同她年紀一般,卻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陳氏自然不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萱草性子如此剛烈,讓她欽佩之極,她示意一旁的李嬤嬤扶起萱草,溫柔道:「不知者無罪,而且你今日救了我,論起功過,你自然是功大於過,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你還是要受罰。」
「奴婢願意接受懲罰,只求夫人別將奴婢趕出去,奴婢已經走投無路了。」萱草泣不成聲,謀害主子的罪名,換做是別家,便是亂棍打死也不足惜。
溫令兒見狀,雖有心相助,可這畢竟是二房的私事,陳氏給她面子,並不代表可以隨意插手,不過看著陳氏的模樣,應當是不會有重的懲罰。
陳氏看了一眼溫令兒,自然是察覺她的擔憂,她笑道:「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錢,將這筆錢去治一治自己臉上的疤痕,如何?」
萱草聞言,徹底愣在原地,溫令兒自然是吃驚,她看著陳氏投來的目光,忍不住投以感激一笑,這也算是罰了,若有心人抓了把柄,也能應付應付。
「你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溫令兒心裡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奴婢謝過夫人,謝過溫姑娘,兩位大恩大德,奴婢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萱草靠在李嬤嬤身上,哭得稀里嘩啦,她如何能想到,自己不僅沒有受罰,而且還能去了臉上傷疤。
如今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溫令兒長舒一口氣,就在此時,匆匆來了一人道:「夫人,大夫人派人來了,如今正等在門口,說請溫姑娘回去。」
第48章 他太偏執
將近傍晚,夏日深長,空氣中瀰漫著草木香,溫令兒看著園子裡的景緻,此時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空氣中瀰漫著清涼的水汽,夏日的燥熱感消了幾分,溫令兒聽著雨打樹葉聲,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無比沉靜。
她拒絕了二夫人相助,既然大夫人要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