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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意識,溫令兒極力壓抑下心裡恐懼,連忙揚聲道:「外頭為何怎麼吵?」
此時纖雲聽得溫令兒出聲詢問,帶著剛睡醒的鼻音,看來是被吵醒了,她應道:「姑娘,府中有刺客,您好好待在屋內,奴婢就守在門口,您別害怕,安心睡吧。」
溫令兒聞言欲哭無淚,她就是害怕才開的口啊,她小心翼翼道:「大俠,您該鬆開我了,我不會出聲的。」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身後男人沉聲一笑,正當她滿腹疑惑,男人送開握住她頸間的手,嘶啞聲音道:「小東西,別來無恙。」
溫令兒微微一愣,連忙轉頭,便看到了男人一把將面罩取了下來,薄唇微勾看著自己,來人正是那日在宰相府遇到的男子,鳳目,如鷹眼一般銳利,令人心驚。
「是你?你怎麼會在此處?」溫令兒一把推開男子,顧不得穿鞋,急急下榻跑到一旁,警惕地看著男人,自然是無比吃驚,畢竟霍祁年手底下的暗衛個個身懷絕技,怎麼可能會放任一個刺客在府裡亂竄?
男人看著少女猶如驚弓之鳥,眸子緊緊盯著自己,知道她並不信任自己,他指尖微動,繼而微微抬起自己的手,聲音低沉道:「誤打誤撞罷了,我如今受傷了,你忍心看我失血過多而死麼?」
溫令兒定睛看去,男人的左肩處竟有一道半指深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著血,瞧著極為駭人,她頓了頓,繼而支支吾吾道:「你……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替我處理傷口便可,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殺人放火的事我也幹,如何?」男人好似並未將傷口處的疼痛放在心上,反而是溫令兒更惹得他注意,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小東西相比於上次,如今容貌變得更加出眾了。
溫令兒被男人灼灼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然而如今他又身受重傷,自己若是坐視不理,反而不好,而且若他真暈了過去,那自己的名聲怕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
「行吧,那你得保證我給你上完藥之後便馬上離開此處。」溫令兒狀著膽子說完,等著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方才走到一旁的妝屜中取出藥露和紗布。
男人屈著長腿倚在榻上,一時顯得軟榻十分狹窄,他看著少女纖細曼妙的背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極為引人注意,稠密的黑髮鬆鬆垂落頸間,襯得少女膚白勝雪,香腮微醺,朱唇嫣紅,還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他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桌案處,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鳳目幽暗,意味深長,溫令兒硬著頭皮,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響,猶如催命符一般,讓她心尖發緊,忍不住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你如此怕我?」男人看著少女發抖的之間,唇邊勾起笑意,像是逗貓兒一般,慢條斯理問道。
溫令兒翻了個白眼,換做是誰都會怕吧,一個渾身帶血的男人闖進女子閨房,而且並非熟悉之人,上一秒對人笑臉相迎,下一秒就能取人性命。
「大俠下次見面時若是走正門,衣著整齊,我必然不怕的。」她捧著託盤走到男人身邊,乾笑著應道。
「可我聽聞雁城的姑娘膽子極大,碰到我這種人,必定不會害怕。」男人看著小姑娘敷衍的笑顏,覺得有趣至極,明明心裡不情願,卻還是為自己處理傷口。
「聽聞京都的男子知書達理,從不翻人窗子。」溫令兒聞言冷哼一聲,雖然語氣兇巴巴的,可手上動作極為小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一般都是這樣勸說自己。
男人看著小姑娘炸毛的模樣,眉間染了幾分笑意,繼續逗著溫令兒道:「你如此這般兇我,不怕我恩將仇報,毀你名聲?」
溫令兒聞言,止了手中滴藥露的動作,繼而定定看向男人,眉眼彎彎道:「大俠,你若繼續說下去,這止血藥可就成毒藥了。」
男人被小姑娘的笑顏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