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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嬤嬤看著少女天真模樣,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溫和道:「姑娘太客氣了,老奴雖是奉命前來,但心裡卻是真正願意伺候您,您不必如此緊張,也不必太過防範老奴。」
她前幾日拜會霍老太太時方才知溫令兒舉步維艱,她原以為溫令兒在將軍府內處境算是過得去,然而那日她親眼所見,霍老太太和大夫人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要不是怎會縱得霍珍若當著長輩之面打自家姐妹?
加上溫令兒同三姑娘極為相似的眉眼,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溫令兒身處險境之中。
溫令兒聞言愣了愣,喝了一口綠豆湯,唇齒治療皆是綠豆的清香,甜味適中,冰鎮恰到好處,繼而長舒一口氣道:「嬤嬤,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靠著宰相府這棵大樹,加上有二夫人從中幫忙,一旦時機成熟,找到兄姐,她就立刻離開將軍府,只是如今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自然,姑娘直說便是,老奴知道您有許多想問的,希望能解開您的疑惑,但請您一定要相信宰相夫人是為了您好,而且老奴一定是站在您身後。」白嬤嬤看著少女認真的眉眼,同三姑娘的眉眼重合在一起,真是一模一樣,她幾乎產生錯覺,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嬤嬤,我想說的是將軍府並非我長留之地,一旦時機成熟我就離開,然而我不敢保證到時候處境如何,您本應享天倫之樂,其實不必跟著我受苦的。」溫令兒習慣了吃苦,然而若因自己便讓白嬤嬤跟著受苦,並非她本意。
白嬤嬤聞言一愣,她壓根沒想到溫令兒會說出這番話,同三姑娘離開前說的那番話八九不離十,幾乎是一瞬間,白嬤嬤不由紅了眼眶。
她飛快斂下情緒,慈愛道:「姑娘多慮了,老奴之所以前來,便做好了打算,您不必擔心,老奴會拼盡一切助您達成目的。」
「嬤嬤為何會答應宰相夫人,來此處照顧我一個黃毛丫頭呢,畢竟您可是宮中女官,而我不過是一個妾室之女罷了。」溫令兒看著白嬤嬤滿眼慈愛之意,不似作偽,她心裡定了幾分。
她定然是不信宰相夫人的說辭,就算宰相夫人是為了林容著想,派了人指導自己製作香露,然而只要按時去宰相府便可,更何況,將曾在皇后娘娘身側的女官找來,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些。
溫令兒如此直接,白嬤嬤雖然驚訝,更多卻是欣賞,將軍府如此小看溫令兒,還真是沒把她當回事,若好好教養,以後怕是比嫡女還強上不少。
「夫人尋老奴前來,也有另一層緣由,然而如今不便提及,老奴想過不了多久,您便會知道,不過其中一個緣由,便是讓老奴教您製作香露,不止是為了容兒姑娘,您也可借著神藥賺些傍身的銀子。」白嬤嬤從來就不覺得深閨少女此生只有「三從四德」這等觀念,女子要想在婆家有話語權,嫁妝少不了。
如今溫令兒身邊無人教導,更別指望將軍府,到時候說不定隨意將溫令兒的打發出去,那她的一生就毀了,宰相夫人自然是動了惻隱之心,希望這個眉眼同三姑娘極為相似的孩子,後半生能夠安然度過。
「既然如此,那令兒便多謝嬤嬤的教導之恩了,以後的日子,也請嬤嬤多多指教,令兒將宰相夫人和您的恩德謹記於心。」溫令兒聞言,笑眯眯地開口應道,她自己一人在將軍府確實困難,如今有個如此厲害的嬤嬤幫著自己,她定會受益良多的。
白嬤嬤笑著頷首,看著端坐於藤椅上的溫令兒,繼而道:「姑娘,老奴這幾日觀察了您的行為舉止,雖並無太大問題,不過以後若要經常參加宴會,您還需練習。除此之外,琴棋書畫自然也要提上日程,還有香露製作,也要花費不少時間學習。」
溫令兒看著白嬤嬤,想起了以前溫府的教習嬤嬤,吃了不少苦頭,在雁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