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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林落坐起身,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慢慢平復情緒。
她有很多話想說,但一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哭了?」淮青坐在林落旁邊,看她流淚心裡一緊,不禁伸手去撫她眼角,替她擦乾眼淚。
冰冷的手指一觸到她細膩的肌膚時,淮青一僵,眸色晦暗,隨之極為溫柔地,細細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
似魔怔了般,他指尖好似分外貪戀她肌膚的觸感,眼淚擦乾也不捨離去,反覆摩挲她那嬌嫩處,不一會,那原本白膩的地方一片緋紅,秋水明眸,映著她眼裡的瑩瑩淚光,更惹得他眸色暗了幾分。
他喉結微滾,看著此時明艷動人,梨花帶雨的她,心裡的防線被擊破得潰不成軍。
她什麼都不做,只需靜靜地出現在他眼前,他便想吻她。
一直如此。
高高在上,清冷禁慾的他心裡一直藏著如此想法,甚至他做過無數個與她繾綣溫存的夢,夢裡他們成了親,日日相守,恩愛不疑。
可夢醒後卻是無盡空虛,他不得不壓抑□□,與她保持距離,不斷提醒自己不得做出有違師徒關係的越軌之事。
他不能讓她再陷於危險之中,不能讓她是妖獸的事情傳出去,甚至是,他不能讓她自己知道她是妖獸。
沒有人知道,甚至於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妖獸這件事便永遠不會有人知曉,她便能安全。
所以淮青封印了她的妖力,隱藏了她全部的妖氣。
他讓她的修行變得極為緩慢,艱難,他讓她十年都未能突破築基。
因為一旦突破築基,金丹,元嬰,他下在她身上的封印便會被她湧動的妖力削弱,直至最後完全消失,她身上的妖力妖氣再難隱藏,她重又會變成以前被迫害致死的妖獸。
他想讓她以人類修士的身份在這人間好好地活下去。
不會有人仇視她,不會有人憎恨她,不會有人想要殺她,她會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開心地活下去。
只要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人類,她便不會痛苦委屈,便不再需要被禁錮在他宮殿,她可以隨意離開仙門去看那繁華人間,她不會再因為不自由而被人誘拐到人間,不會那般堅決地離開他。
這便是淮青封禁她妖力的緣由。
其實究其根底,他也是自私的,偏執的,對她的佔有慾和愛欲讓他無法放她回妖界。
人間容不下妖怪,可他卻無法放她離開身邊。
他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辦法護她周全,把她留在身邊,甚至是,當年他用了自己一半的靈力和壽命,強行留她一縷魂魄,復活了她。
可今天,她已然突破了元嬰,妖氣滔天,妖力再難隱藏,她又變回了不被人類所容忍的妖怪。
既然仙門容不下她,那他便要帶她離開仙門。
這是自他上次不再壓抑心中愛欲,無所顧忌地吻了她以後所下的決定。
他愛她,他要她,他只要她。
「落兒。」淮青凝視她許久,指尖自眼尾向下劃過她的臉,停在了她飽滿柔軟的唇邊。
林落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她有些愣了,只覺他手指劃過之處如烈焰灼燒,又熱又癢,直達心裡。
她頗不自在,自上次她師父吻了她以後,自她突破元嬰記憶回來後,她自然是懂得了淮青對她的情意,也明白了那次淮青為何會那般突然地吻了她。
或許,從他見她的第一眼起,他便將那份感情壓在了心裡,不知過去了多少個幾百年,一年一年的,他都未能將這份愛意傳達出來。
只是默默地待她好,盡力護她周全,後面卻要看她和別人一起離開仙門,看她慘死,然後再拼盡全力救回了她,隱藏她是妖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