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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朵朵:「……」
這老網抑雲的語術,他是哪裡學來的啊
看著他放慢了兩倍速的動作緩緩轉過身去,宋朵朵不得不配合他的節奏,木然的拉住了他的衣角。
蕭淮北『哈』的一聲轉過身來,歡脫的如同一隻見了草原的二哈,笑容明媚道:「本官就知道,師爺捨不得本官!」
宋朵朵:「……」
真想呼他狗臉是怎麼回事?
宋朵朵面無表情:「大人是來邀請我逛夜街的嗎?」
「是,」蕭淮北提了提其中一個六角燈籠:「聽聞大街極是熱鬧,不想去看看嗎?」
想啊,怎麼不想!
宋朵朵取了披風繫好,又往手爐裡塞了兩塊炭,忙完時,見蕭淮正盯著牆上的人物關係圖發呆,於是走到他的身邊,接了一個燈籠在手:「大人可看出什麼了?」
蕭淮北鳳眸微凝:「你懷疑小曼姿殺了餘巧兒?」
「大人英明,」宋朵朵將手爐遞給他,示意他看白紙:「從董府晚宴上的人命案;到清風院若孃的拒不配合;再到小曼姿之死,以及她抽屜裡狼牙吊墜……整個案情被幕後黑手攪和的如同一灘渾水。
既然這個人極力要將事情的鬧大,我偏要去繁從簡,只將目光落在兩個被害人身上,然後反向推理,就會發現,事情其實簡單明瞭。」
餘巧兒之死,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有人要害她;二,她成了小曼姿的枉死鬼。
風月場所的女子活著不易,各有各的心酸和不幸。即便心有嫉妒,登天也只是搞搞孤立,背後說說閒話而已。縱使真鬧到殺人地步,也沒有必要搞出這麼繁瑣且變故多的殺人方式。
她們要是有這種縝密的思維?何至於逃離不出風月場?
所以,餘巧兒多半是成了小曼姿的枉死鬼。
可仔細想想,小曼姿又與餘巧兒有什麼不同呢?
同樣是舞姬,同樣是苦命人,不過是高冷一點,孤傲一點,瞧不上她不理她便是,何必費勁巴力的殺她?
由此可見,兇手與小曼姿或是餘巧兒都無仇怨,『他』只是想製造一起殺人案,一個足矣引來人關注的殺人案。
餘巧兒當著幾個官員的面被害,董耀年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若是沒有柳辰陽的出頭,那麼此事恐會不了了之。
兇手鬧出此事,自然會密切關注,擔心一個舞姬死了沒有引來關注,那麼『他』就再把事情鬧大一點。
蕭淮北靜靜聽著,聞言眸光一轉,視線落在若孃的名字上頭:「若娘可疑。」
宋朵朵點頭:「風月場的老鴇,慣會揣度人心左右逢源,就算她與董耀年有利益關係,可以仗著董耀年的照拂目無一切。但柳將軍與大人的身份好歹擺在這,她卻表現的如此輕狂,反倒顯得有些刻意了。」
哪怕是街邊乞兒都知民不與官斗的道理,若娘豈會不知?
她故意鬧成這樣,顯然有自己的目的。
既然一條命案引不起關注,那麼就再死一人,然後,小曼姿也遇害了。
兇手搞了這麼大手筆:一是讓柳、蕭兩人心生疑竇,將目光落在清風院上;二是『威脅』董耀年,事情已經鬧大了,大到不是他想攔就攔的住的了。
董耀年不得已放手;柳、蕭二人到達清風院,並發現了小曼姿抽屜裡的狼牙項鍊。
「兇手這招請君入甕,顯然是奔著將軍和大人去的。」
蕭淮北點頭,持贊同態度。
屋內炭火燒的旺,披上披風的宋朵朵此時已經生出了一層細汗,又一聲鑽天的炮仗在夜空轟響,宋朵朵扯了扯他的衣袖:「大人,我們邊走邊說吧。」
門外寒氣凌冽,才一出門,額上的細汗變成了冰冰涼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