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莫成:「人帶回來了。」
莫成表情淡淡的,顯然沒把此事當回事。
看來是報了,宋朵朵這麼想著,說了句『走吧』,跟在莫成身後走遠了。
將軍府的裝點沒什麼新意,擺件沒有、字畫沒有、鼎香更沒有。室內就是桌、椅、櫃,地板的顏色也暗沉,透著些蕭肅氣息。
若娘頷首立在正中間,聽到有腳步聲,下意識躲靠一邊,為來人讓出路來,卻也只瞥見一人前來,見鞋子大小,知道來人是個姑娘,遂抬首望向面前的座位。
宋朵朵撩衣坐下,袖子一抻,手心裡就多了一顆油光核桃,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若娘臉上。
「一日不見,若娘看起來憔悴不少,坐吧。」
若娘今日穿的依舊是顏色艷麗的衣衫,不過臉上沒有了那晚的濃妝艷抹,只是薄薄的上了一層淡妝,眼袋鬆弛烏青,看起來極其憔悴。
若娘微微回頭望了眼,始終沒見到柳、蕭兩人,一顆心穩穩落到了實處,這時又見一舉止穩妥的丫頭為自己擺了凳子,猶豫再三,緩緩坐下。
宋朵朵打量著她謹慎的舉動,不由笑笑,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那日的表現,宋朵朵怕是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手邊剛好有套茶壺,宋朵朵伸手倒了杯水,水落杯中的潺潺聲打破了沉默,宋朵朵同時開口:「與虎謀皮的生意不好做吧?」
若娘不語。
宋朵朵也不急,微笑打量著她:「眉頭緊鎖、坐姿緊繃,看來若娘很是焦慮呢。」
若娘微微色變,抬眼之時,眸色微微忌憚,可開口時,聲音不似那晚尖利了。
「姑娘到底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什麼若娘不知嗎?」宋朵朵捏著核桃,臉色恢復了凝重:「損了一個餘巧兒,又賠了一個小曼姿,這頭傷心的眼淚還沒擦乾呢,那頭還要防著滅口的刀子伸向自己。若娘昨日過的可謂辛苦,如今,竟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若娘冷漠道:「姑娘這話奴家到是聽不懂了,奴家是開歌舞坊的,全身指望都在坊裡的姑娘身上,恨不得把她們當成菩薩供起來。可聽姑娘這言外之音,竟是奴家與人勾結,殘殺起了自己的寶貝疙瘩?奴家難道是瘋了不成?」
宋朵朵:「還以為若娘會與眾不同些,結果一開口,竟沒有一點新意。」
「姑娘是想聽什麼呢?」若娘道:「奴家只是個生意人,地位低賤,日日都要笑臉迎人,求得不過就是生意興隆,好多攢些養老錢罷了。何必去碰一些烏七八糟的事,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宋朵朵眉梢微微挑起,反問她道:「那如果就是有人不讓你生意興隆呢?」
若娘一噎。
宋朵朵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問她:「他不但不讓你生意興隆,還要剝削你的養老錢,甚至以身份壓迫,逼迫你,讓你做一些違背良心、違背初心的事呢?」
若孃的臉色一下在白了幾分,交叉的手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她緩了緩情緒,微笑道:「姑娘這話就更有意思了,奴家掙得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下俗錢,哪有什麼良心、初心?奴家就是個市儈的俗人,為了多掙銀子,奴家除了人沒殺過,什麼事都做過。何況奴家受董大人照拂,誰還能拿我如何?」
宋朵朵長嘆一聲:「人的眼睛可比嘴巴誠實多了,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並非無情無義之輩。不過是被逼無奈,不得已才想博出一條出路。可惜與羊謀羞,損了夫人又折兵。不過若娘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從小曼姿的遇害事件上,看明白了那個人的真面目,如今執意隱瞞,怕是以為自己已無回頭路可走,不得不硬著脖子一條路走到黑。」
她頓了頓,輕言道:「旁觀者清,朵朵看的清明,現在的你不過是身在迷局盲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