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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志澤顫巍巍的跪到了蕭淮北的面前:「大人吶,草民委實是冤枉啊,還請您為草民主持公道啊!」
蕭淮北瞥了蕭宏承一眼後,溫溫然道:「宋掌櫃不用緊張,先起來吧。」說著,示意莫成前去扶宋志澤起身:「今日將大家聚到此處,是本官的小師爺與諸位有話要說。」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不拘小節的走鏢人章剛笑道:「草民雖依稀聽大人管這宋姑娘叫師爺,還以為是聽岔了,沒想到竟是真的?」
「女子當師爺?簡直聞所未聞!」
「女子登堂?委實不成體統!」
「……」
大廳一時多了一些竊竊私語,內容無非是覺得女子做師爺之事太過離譜諸如此類。
蕭淮北恍若未聞,只笑著應下了章剛的話道:「章公子沒聽岔,朵朵姑娘確實是本官花重金請來的師爺,別看她小小年紀,但對斷案之事可是頗有才能!就連本官也是自愧不如啊!」
章剛一時來了興致:「草民走南闖北,倒還真沒見過女娃娃會斷案子的,」他雙手抱臂,又正眼打量一番宋朵朵後,笑道:「如今大人既然把我等聚在此處,難道是這小宋師爺已經找到了殺人真兇?」
宋朵朵倒不在意旁人目光,只不過剛剛蕭宏承驟然開口,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路。聽章剛有此一問,乾脆放下茶盞起身慢慢踱步,微笑打量著在場每一個人。
「朵朵年紀還小,哪裡懂什麼斷案?不過是大人哄著我玩罷了!」
章剛哈哈一笑:「姑娘若真無手段?大人又豈能由你登堂主持?宋姑娘想說什麼便說吧,快別賣關子了!」
「章大叔倒是個豪情的性子,既然大叔想聽,朵朵就說上幾句。」
宋朵朵行至堂中小手一背:「昨晚相繼死了兩位舉人後,朵朵透過詢問受害者的好友,得知了一個故事。」
房中一時沉寂無聲,眾人不由自主的就將目光落在了宋朵朵的身上。
宋朵朵繼續道:「話說三年前,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心繫第二位死者雲晨,於是約他前來相會,不過啊,這個雲晨呢就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完全不解風流,非但沒去赴約,還任由那姑娘一人死等;偏偏這姑娘又是個死心眼,等到了大雨傾盆、天也黑了還是不歸。於是,這姑娘等著等著就遇到了死者石嘉洬,那廝因醉失了心智,竟對這位姑娘起了色心,便把那姑娘拖至後巷加以侵犯,甚至事後將這女子弄死,棄河了事!
所以啊,朵朵就猜,石嘉洬與雲晨的死,定是那女子的至親之人加以報復!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仇殺啊!朵朵馬上追問了這女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得到答案,女子名為宋曉曼,木河鎮人,家中是開米鋪的!再一打聽,巧了,原來這沐塵山莊的掌櫃,剛好就是那倒黴女子的父親!」
宋朵朵話音一落。
所有人目光全部聚焦在了宋志澤的身上。
宋志澤自己也懵了,恍惚也明白為何蕭淮北今日來詢問他女兒墜河之事的原因。合著有人利用他編排出了這麼一大出戲,猶豫激動,手直接抖成了帕金森。
「這、這、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這!小女是三年前墜河身亡不假,但已被官府定下了失足墜河,而且小女何曾被人……?」
宋志澤不忍女兒死後還被人冠以失貞之命,一時惱羞成怒,盯著幾個舉人呵道:「居然拿死人做文章,也不怕遭天譴!我看你們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你們這些人還妄想入朝為官,呸!一群狗東西!」
幾舉人面色不虞,解元言澤第一個起身申辯:「學生理解宋掌櫃之悲愴,但請您消消火氣,勿要被小人左右心神。學生也同您一樣,是第一次聽說如此荒唐的故事!石兄乃端人正士,焉能做此等喪盡天良之事?死者為大,還請宋姑娘不要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