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齊松陽搖頭表示不知。
「你如果不知,就不會在石嘉洬死時表現的那麼害怕。」
宋朵朵沒了耐心:「齊松陽,我理解你心有顧忌,讀書人嘛,總覺得自己的未來是一片廣袤的星河。萬一染上了汙點一輩子就完了。可我必須要提醒你,別以為自己沒直接參與作惡就心存僥倖!因為對於受害者來說,見死不救的旁觀者,遠比施暴者更加可恨!」
齊松陽微微抬眼,又倏地垂下,雙手交叉緊攥,他很討厭目前這個局面,無論是這間密不透風的雅間,還是幾道死死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都讓他十分煩躁難忍。
宋朵朵幽幽又道:「用萬分之一的機率去搏一個僥倖,太蠢!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在活著的時候說出你的故事;要麼等你死後,我從兇手口中得知你的故事。
當然了,兇手口中的你定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但很可惜,那時的你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解了。更慘的是,你父母節衣縮食的養你一場,臨了了,兒子死了,福也沒有享到;反而會被你連累過上被人指指點點的下半生。嘖!真慘!」
齊松陽神色恍惚了一瞬,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的父母雙親,頃刻間,臉色又黯淡的幾分,恍惚道:「學生真的不知那姑娘是誰。」
三年前,一陳姓學儒來到北安,此人小有名氣,許多秀才學生紛紛趕到北安向他請教學問。前任知府深知這是培養北部人才的好機會,幫其成立了私塾。
陳姓學儒選學生也有講究,必要有些資質才配成為他的學生。
石嘉洬和齊松陽是幸運的兩位,只可惜,石嘉洬在學子中屬於資質最差的一位,常常被先生點名批評,小鎮上的天之驕子,一朝之間成為了廢柴,石嘉洬受不了這種心理落差,開始酗酒買醉。
事故發生一個雨夜,喝的伶仃大醉的石嘉洬在回來路上遇到了一位妙齡少女。那女子身著一藕粉色長裙,一手持油紙傘;一手拎著燈籠立在巷口,看樣子是在等著什麼人。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回過身來,清秀的容顏一眼落入石嘉洬的眼中,雖不知此女身份,可見她衣著不俗,便知此女家境不錯,而且她長的還極美。
如果是平常,石嘉洬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偏偏那日他醉了,色令智昏的他上前搭訕,卻反被女子羞辱。石嘉洬一時頭腦發昏,推暈了齊松陽,將那女子拖去了後巷。
齊松陽翌日醒來馬上追問石嘉洬昨夜之事。
石嘉洬只說他也不記得了,未曾正面回應齊松陽的話。
當天中午,齊松陽就聽聞有人在河中打撈上來一具女屍,詢問之下,齊松陽確認,正是那名粉衣女子。
齊松陽本想報官,不過石嘉洬告訴他,他將齊松陽的平日攜帶的帕子塞入了女子的口中,他若敢報官,石嘉洬就會反咬他一口!
齊松陽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陷入到一場人命官司裡,如此擔憂了幾日,陳姓學儒突然宣佈要解散私塾,就這樣石嘉洬與齊松陽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小鎮,並安然苟活到了至今!
齊松陽說到此時,雙手顫抖的從袖口抽出了一張帕子:「學生之所以害怕,是因為這張帕子昨晚……就蓋在了石嘉洬的臉上。」
那個本應塞進遇害女子口中的帕子,竟被兇手留存至今,還留在了現場!
齊松陽擔心節外生枝,雖然恐懼,還是拿走了帕子。
宋朵朵接過帕子看了看,除了上面繡著幾顆綠竹,並無其他不同。
理順了前後始末,宋朵朵沉吟後問:「那女子的屍身既然被人發現,官府自當探尋謀害她的兇手,你們只要稍作打探便能知曉此女身份,你卻說自己不知?」
齊松陽激動道:「姑娘應該看得出來,學生根本不會說謊!又哪裡敢去打探?只能裝聾作啞,不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