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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想一個凡間來的小姑娘,在仙界能依靠的只有重休微,怕是不太敢觸其逆鱗,「你說了我,他恐怕更不會用,他怨我這個父親,不是一時可以消解的。」
符晏染上了重休微的習慣,猶豫不決的時候總喜歡敲著什麼東西。恰好手裡只有玉牌,不自覺的用玉牌敲著手心,想了一會兒,看向謝鏡湖。
卻在他的手臂,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符晏緊緊握住玉牌,這是許過讓她看清世界真相的那塊玉骨化成,看清真相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玉牌便也儲存了下來。
她看到了謝鏡湖的手臂。
想起了在迷霧森林,姜遙和她說過的話:玄天劍宗有一門心法,可以在命數將盡之時以姻緣樹的樹根刺進愛侶心口,殺死所愛之人,為自己續命。續命儀式是要二人的心頭血的,最後活下來的人,身上會有一個魂契圖案。
而正在謝鏡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黑色的魂契圖案。
符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緊緊攥住玉牌,聲音平穩,和剛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多謝前輩,我一定會先讓夫君用了藥,再告訴他前輩的一片苦心,等夫君重見光明,好好勸勸他,父子之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
「理當如此。」謝鏡湖滿意點點頭。
夢境消散,符晏從夢中醒來,那個據說裝著雪心月見草的盒子就在她身邊。
符晏盯著那個盒子,就像盯著什麼毒蛇惡鬼。
半響,平靜的說到:「來人,我們準備回光明宮。」
第37章 另一個他 怎麼,你在害怕你的夫君?……
回了光明宮, 符晏有些不知道怎麼和他說。
按照自己的猜測,先生的父親不像是什麼好人,最後的態度也有些奇怪。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魂契做不得假, 符晏有個最壞的猜測:如果他是這樣殺死道侶給自己換取生機, 先生的母親很有可能也包含在其內。
符晏坐在美人靠盯著這個盒子已經很久了,她不知道要怎麼和先生說。
「夫人, 夫人。」法紅萼提醒她, 「主人議事結束了。」
「嗯, 我知道。」符晏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往常如果不是手上有事情,必然會去找重休微的。
她沒有去找重休微,重休微卻來找她了。
兩人坐在窗邊, 交談了幾句, 重休微便察覺出來, 她有些悶悶不樂:「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不開心?」
符晏勉強笑笑, 心底話實在難以說出口。
「先生對父母還有多少記憶?」
重休微一時間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我都記得, 怎麼了, 你想父母了嗎?」
他以為符晏這麼問, 是思念父母。
沒想到重休微會這麼想, 符晏一愣,她回想起自己的父母,但一個時間上回不去, 一個空間上回不去,何況他們並不需要自己,想了只是徒增煩惱。
「沒有,我只是, 好奇先生的父母。」符晏說,目光又轉到了那個盒子上面。
重休微突然說:「晏晏,你是不是聽什麼人提到了我的父母?」
思來想去這件事情不應該瞞著先生。
「先生,我見到了你的父親。」符晏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神情,把那個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重休微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她猜想的反應那麼大,但他手指已經開始敲擊著桌子了。
「怎麼了?他在做什麼?或者對你說什麼?」
「他說,他有雪心月見草……」符晏將他們夢中談話一五一十告知重休微,只隱去了看到手臂上密密麻麻黑色魂契的部分。
重休微神色平常,看不出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