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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晏一個茶杯砸了過去,顧妄敏捷地藉助,皺眉問責問她:「你做什麼!」
「你要是魔尊,就不是問我做什麼,早殺過來了。」符晏說,「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前世是前世,今生你只是個晚輩,我管你上輩子多厲害。」
顧妄把杯子放下,嘆了口氣:「你不懂。」
我不懂個錘子!
「你才不懂。你師尊明知道你是魔尊轉世還帶著你,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不等他回答,符晏又說:「你總不至於白眼狼,覺得你師尊帶著你是為了報魔尊害他目盲的仇吧?」
「我怎麼會這麼想!」顧妄立即反駁。
符晏點頭:「很好,基於這個理念,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了。首先我要告訴你,你師尊收你為徒,完完全全沒有一點私心。轉世之後不計前塵的規則,雖然人人明白,但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恰好知道你的轉世的人也有幾個,你那個時候還是個剛出生又沒了父母的小娃娃,有著魔尊轉世的名頭,總是有人看你不順眼。」
符晏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口渴,示意顧妄給她倒杯水,端了茶水抿了一口,繼續說:「百十年前,被魔族抓去又被救回來的無辜女人都會被同族排擠,甚至逼死,何況是罪魁禍首的轉世?你那時候在失去親人庇佑的孩子裡面不怎麼受歡迎……」符晏想了半天,沒想到怎麼說,感覺怎麼說都像是揭人傷疤,便含混著過去。
「你知道的,處境不會太好。你師尊光風霽月,是覺得上輩子的事情不該留到這輩子,怕你被折騰的命都沒了,才收你為徒的,他看著可不是喜歡帶小孩子的人,對吧?」
顧妄無言以對,師尊豈止是不喜歡帶小孩子,還會覺得小孩子吵鬧。
見他態度軟化,符晏又說:「他是你師尊,怎麼會不關心你呢?」手輕輕撫了撫頭髮,宮燈形制的簪子滑落手中,「顧妄,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會這樣想?」
只要他不設防,在問到內心堅決不肯說的秘密之前,應該可以問出點什麼。
顧妄神色變得有點呆滯了,符晏正要發問,卻聽他說:「你頭上的簪子怎麼少了一支?」
那根並不是簪子,而是真的宮燈縮小版。是用來施以幻術時候作為真假分界的一個標誌,不是每次都要用到,但總是一重準備。
符晏心一跳,還以為他出息了,發現什麼了,再仔細看他還是那個表情。
「我換掉了。」宮燈樣子的簪子她經常戴,但並總是一隻,有時候是銀制,有時候是玉製,有時候會變成其他樣子帶在身上。
顧妄不再說話了,符晏又試探地問了他一些別的問題,確認他好好的,這才放心。
「你和你師尊,在納依族到底經歷了什麼,他是什麼時候,變得有些奇怪的?」
顧妄呆滯地回答:「師尊救了我,他自從和符晏在光明宮之後,一直沒有變過。」
怎麼回事?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後半句要是真心地,那恐怕就麻煩了。
符晏又問:「你說的救了你,是什麼情況下救了你?」
顧妄地神情變得有些掙紮了,符晏趕忙想要再次施術,突然她的腰被一隻看不見地手摟住了,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一個人來問他,不如來問問我。」
這聲音彷彿冰玉相撞,提神醒腦,讓本來就有點心虛的符晏當場停下了手。
「先生?」完全不敢動,看不見先生他人,只有腰上冰冷的觸感。
「叫我夫君。」 他說,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吸都帶著寒意一樣。
符晏從善如流:「夫君。」
顧妄看不見也聽不見他們之間的說話,還在迷茫的看著她。
符晏冷靜下來,只要她惡人先告狀,從氣勢上面壓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