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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湖站定:「好。我會解除他身上的幻術,至少他醒不來不會是因為我的幻術。「
「這是什麼意思?」符晏追問,「難道先生醒不來還有別的原因?」
「你既然是幻術師就該知道從施術到解開的步驟有因有果,沒有無端達成的幻術,我也只是將誘導他陷入幻術的因無限放大,即使解了幻術,這個因也早已結成惡果。至於要怎麼做,端看你自己了。」
他說的沒錯,符晏沒有追問是什麼樣的因,只說:「你解開就是。」
「我將他喚醒,你用血灌入陣法中央,我們一起做。不知道重休微有沒有告訴你用血破壞的途徑,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壞了神樹我還有別的辦法,若因為你的不理智讓我一不小心失了手,人可是不會再好了。」
謝鏡湖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毀掉神樹的想法,但總會防著些。這樣一來,兩人互相拿捏對方的軟肋又被對方拿捏,都不敢亂來了。
總不會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如她所願,反正後面還有別的後手,這已經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結果,符晏就答應了。
「好。」
符晏將重休微帶來,侍女夏歌貼心地準備了竹蓆,符晏抱著他讓謝鏡湖解開幻術,夏歌拿著重休微的鮮血破陣。
這個過程應該很順利,有符晏全程在,可以看得出來他有沒有搞鬼。
解到一半,謝鏡湖說:「且慢,你們到底兩個人,我一個人在這裡解開幻術,沒有盯著你的侍女,我怎麼放心?」
符晏問:「你要怎麼樣?」
「我也帶來了一個人,幫我看著她。」
謝鏡湖解開幻術有些辛苦,額頭上沁出來了些汗,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執劍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正心仙君。
謝鏡湖看向符晏:「你似乎並不驚訝?」
「這有什麼好驚訝?」符晏並不在意,「親生父親尚且如此,何況師弟?先生也沒有醒來,我更不必做出傷心驚訝的神情彰顯我的單純善良,而且這位仙君本來也看不起我,他背叛先生我更高興,更有理由攛掇先生遠離他了。」
謝鏡湖讚嘆:「你比我的親生兒子更像我,難怪我這麼喜歡你。」
「我可一點也不喜歡你,甚至十分厭惡,最好你此刻死去。」符晏說。
他們聊得正歡,正心仙君忍不住說:「兩位虛情假意夠了嗎?」
符晏扶了扶頭上的白玉蘭簪子,面上不鹹不淡:「我可不是虛情假意,我是真情實感的希望二位都不好。」
「哎,對著我兒子你好歹還做個樣子,對著我們,你竟然就是這個態度。」先前她太謹慎謝鏡湖還擔心,如今她本性暴露,謝鏡湖反而放下了心來。
他一說話,正心仙君和符晏都不想理他了,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正心仙君看著陣法被破壞,符晏的侍女解開陣法就不再做多餘的事情,走到一旁規規矩矩站好了。
「那我也好了。」謝鏡湖說。
符晏顧不得管他之前是不是故意拖時間等那邊好,趕緊檢視重休微的狀態。
「先生,先生!」她將手放到重休微自解開幻術就開始發熱的額頭上面,重休微像是乾渴之人喝倒了水面容舒緩了一些。
謝鏡湖站了起來,「是讓他撿回一條命燒成瘋子傻子,還是用你元氣大傷把他叫回來,就看你了。」
符晏毫不猶豫選擇後者,就要進入重休微的精神世界。
二人都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謝鏡湖作為勝利者看著他們一副惋惜的樣子。
「可惜了,我的兒子為情所困,難得遇到個這麼像我的孩子,竟然也是這樣。
正心仙君冷冷說:「若師兄無情,你早就死了,若是符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