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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至於。」重休微給自己也倒了茶,「河沙中可以淘到金子,更多的人也會選擇工作賺錢的。」
「況且,許下的願望和支付的代價差不多的時候,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聽了這話符晏這才覺得好點。自己身藏玉骨這件事看來永遠不能給別人知道。先生說得對,的確大部分人不會寄希望於尋找天生玉骨的人,但若知道有人身藏玉骨,未必不會有人不想走捷徑。
重休微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子,符晏發現他一直有這個習慣,像是在計時一樣。
順著他的話又問:「那麼,祝寧沉就是透過玉骨許願陷害你我的?」
「恐怕是了。」重休微面沉如水,「當日我在守拙峰,開始送藥的人明明沒有問題,我卻中了招,被困在奇怪的結界之中。照理說,玄天劍宗是不會這樣的結界,更不至於會困住我。」
符晏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有時候多說多錯,索性不說了,作為受害者之一,現在不說話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在心裡鬆了口氣,還好先生看不見她的神情,不然恐怕會暴露。
將玉牌還給了重休微,符晏心裡泛起漣漪,這玉牌本來應該在玄天劍宗的,顧妄竟然繞過玄天劍宗直接給了他的師尊,他們感情還真是深厚。
重休微接過玉牌,在手裡直接捏的粉碎,掀起簾子伸出手這些玉屑便飄在風中。
符晏此時也調節好了心態,神色平靜許多。她也是玉人之一,但只要自己不說出去是沒有人會知道的,而這件事情她永遠不會想和任何人說的。
只是如果祝寧沉是個玉人那就難辦了。
「我的好師兄啊,幾年沒見,剛來你就回我一臉灰!」
一個穿的紅彤彤的小孩子和一個二九年華黃衣的少女落到了穿上。
「正心?你又賭輸了。」重休微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被稱作正心的小孩子顧左右而言他,喊著旁邊的黃衣女子:「阿芷,快過來見過你師伯。」
那黃衣少女聽話的行禮,符晏聽到他們說話也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來人是先生師弟,「正心」這個名字就是女主何芷的師尊。書裡說他好賭,贏了就變成老人模樣,輸了就變成小孩。她的目光先隨意掃了一眼這個紅衣服的小孩子,再接著便落到那個黃衣少女身上。
如蘭如桂,清麗無雙。
書裡寫她總是穿著玄天劍宗弟子的一身白,此時身著一身鵝黃,倒顯得少女更加俏皮可愛,被她注視著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問候了先生之後,看起來想和她打招呼,不知道怎麼稱呼。
回過頭看向自己師尊,眼神求助,卻發現他師尊已經看呆了。
「這是內子,符晏。夫人,這是我師弟正心,師侄何芷。」重休微說,看起來理所應當。
這還是先生第一次這麼向別人介紹自己,他為什麼這麼坦然啊!
符晏稍微不好意思了一下,很快進入角色:「師弟,師侄。」
正心沒說話,看了半天,沒理她,倒是何芷看師尊這個樣子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對符晏說:「見過夫人。」
符晏很隨意的嗯了一聲,隨手摸了個手串給她。
兩人誰也沒想到,正心此時竟然突然出手,直擊重休微。他並指為劍刺向重休微,重休微不躲不避,在他手指過來之前抬手一套飄渺之極的掌法將他的雙指推開了原有方向。
察覺到自己的胳膊背著飄渺靈動的掌法裹挾無法使力,便順著他的力道整個人向前而去,重休微在他纏過來之前足尖一點已經落在了小舟頂上。正心仙君不堪落後,也跟了上來,兩人打的難捨難分,眨眼間就從小舟到了雲層之上。
兩人師出同門,彼此熟悉,這麼多年,正心從來沒有贏過重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