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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些當然是為了嚇唬婁景,艷鬼確實有,但整座幽州城的鬼誰不知道婁景是她的人,根本沒有鬼敢不要命地去動他。
碧岑又意有所指地感嘆了幾句現在的世道,透露出來的潛臺詞是:你住在外面住多危險,定天府才是最安全的。
見婁景垂下了頭,神情多了些茫然,碧岑趁熱打鐵,用最真誠的語氣道:「所以我才想叫你來定天府暫住,沒有別的意思,等鬼物退去,我再送你回去,如何?」
去定天府……暫住嗎?
算了吧,他一個瞎子,去了還不知道給府主添多少麻煩。
而且,他有什麼理由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照顧?
婁景抿唇思索片刻,攥住衣角,不出碧岑意料地拒絕了:「府主,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跟你回定天府。」先不說他會不會給她添麻煩,他一個外男入住定天府,難免影響碧岑的清譽,怎麼說都是不合理的。
婁景輕聲道:「府主放心,玄清觀有玄清道人的仙澤庇佑,尋常的鬼物是進不來的。」
碧岑知道婁景的這股子倔勁,一旦認定某種事,再怎麼哄都不會鬆口,所以她雖然無奈,卻沒再多勸:「好吧,那你平日要更加小心一點,晚上輕易不要出門。」
婁景溫順地點了點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碧岑剛剛給他買的桂花糕,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角被碧岑不甘心地捏了幾下。
晚上,碧岑送婁景回了玄清觀。
臨分別前,碧岑仍是不甘心,幽怨地在他耳邊叨叨,企圖說服他:「婁景,要是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同我說,我定天府別的不多,空房間還是很多的,你若是過意不去,就多幫我畫幾張符……」
「府主,真的不用了。」
天有點涼了,婁景披著狐裘,脖頸被毛絨絨的立領圍著,襯得他容貌越發精緻,他無神的目光落在虛空,比晚風更柔和:「我會照顧好自己,府主今日忙了這麼久,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碧岑只好垂頭喪氣地說:「好吧,那我走了。」
「真走了。」碧岑說著,往門外走了幾步,故意發出聲音,製造出自己已經離去的假象。
等婁景在風中站了一會兒,摸索著進了門,她三兩下穿過牆,飄到了婁景的床上,悶悶不樂地聽著外間婁景的聲音。
他在給霹靂餵桂花糕。
那隻傻狗尾巴搖的可歡了,它一定不知道,這是她這隻惡鬼給它買的東西。
「吱呀——」婁景推門進來了。
碧岑仗著他看不見,放肆地在他的床上亂滾。
為什麼不跟她回家?為什麼為什麼!
婁景:「?」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婁景疑惑地摸到床邊,發現早上起床後疊好的被子散開了。
「……」是他記錯了嗎?他早上沒有疊被子?
婁景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伸出手繼續往裡面摸,想要檢查放在枕頭底下的驅鬼符還在不在。
他往前摸一寸,碧岑就往後面退一寸,躲貓貓似的,任婁景一無所知地一路摸到枕頭底下。
然後摸到一堆的符咒碎片。
婁景:「……」符咒只能以兩種形式存在,要麼在吞噬鬼氣的時候燒成灰,要麼還是完整的,碎成片是怎麼回事?
婁景還沒遇到過這種狀況,捏著一塊碎片撓了撓頭,迷惑不解。
他很快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
難道他房間裡有老鼠!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老鼠應該知道他家窮,根本沒有糧。
在他身旁,碧岑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發呆。
想不通事情的樣子好可愛啊。
想摸,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