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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再吃。」周自南另一隻手把她手裡的開心果奪了過去塞進她的包裡,「沒收了!」
顏舒桐皺了皺臉,不見得不高興,但也不見得多高興,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雙手在周自南的身上抹了一把,然後看著他身上做工精良卻被她當做擦手布的大衣嘿嘿的笑了起來。
周自南反手拽了一把她的頭髮,「不小了,別淘氣……」
顏舒桐撇了撇嘴,說起了昨天的事,「昨天溫律師的嫂子真是兇險,再晚一些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種事常見麼?」
「嗯……我覺得常見啊……」顏舒桐摸了摸耳垂,「會因為沒有床位啊或是其他的原因要求患者轉院的。」
「其他的原因?」周自南問了一句。
顏舒桐語氣頓時就有些不情願,「就是……就是覺得自己搞不定啦,不想擔責任,但又要面子啦……」
周自南又問:「那你們醫院急診醫生為什麼不接收她,你們醫院還蠻好的啊?」
「一個是沒有傳染病房,另一個是溫嫂子是孕婦,妊娠麻疹可不是件小事……」顏舒桐至今想起昨天看到溫嫂子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就覺得心有餘悸。
周自南當然不懂這些,對此也無多大的興趣,聽她說了原因之後就不再問下去了,「沒事就好。」
顏舒桐在心裡嘀咕,現在當然沒事,不是你家人你當然也覺得沒事啦。
這個公園有一條種滿了香樟的小路,顏舒桐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我好像……真的有很多年沒有這樣輕鬆過了……」
周自南微微側過頭去看落後他一步之遠的女友,看見她臉上有些惆悵遺憾的笑容,忍不住出聲安慰道:「我們這樣的工作,有太多不平和不堪,總有一些事會擊中你心底的痛處,在某些時候。」
他隱隱的感覺到顏舒桐的情緒有些沮喪,可能是和昨天的事有關。
顏舒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昨天……是問了老師才知道要怎麼做……之前真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失措,讀了那麼多年書,還不能……」
「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時間來沉澱自己。」周自南如是安慰道。
道理都懂,但就是跨不過心裡那道坎。
難得有時間可以聊天不用擔心天色已晚,顏舒桐想到周自南竟然連她微末的情緒都能把握得那麼準確,可見是對她瞭解到了一定程度了,可是她對周自南卻知之不多。
強烈的好奇心湧了上來,「周自南,你做過刑事案件嗎?」
「做過啊……」周自南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真的啊……刺激嗎?」顏舒桐拉著他的手臂輕輕的晃了晃,「給我講講唄。」
「刺激?」周自南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繼而苦笑道:「那可一點都刺激。」
大約是在差不多十年前,那時周自南獨立執業還沒有多久,他還不是嶽南的高階合夥人,接待的也不是今天這些非富即貴大有來頭的當事人,有一天他接待了一個叫餘韻的女客戶。
餘韻到事務所來的時候,懷裡抱著一個十個月大嬰兒,孩子很乖,一直沒哭。倒是餘韻一直在哭,兩行淚水刷刷的留下,或是怕吵到孩子,她一直沒哭出聲音,就是這樣淚水往外湧。
周自南有些慌,手忙腳亂的遞給她紙巾,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餘韻說她和老公張發是髮小,一起長大,他們兩個前年剛結婚,婚後小夫妻倆盤下一個店面做小飯店,生意不錯。好不容易日子剛剛開始好起來,兒子呱呱落地,結果父親就被被關進了監獄。
她說那天張發那天本是在照顧店裡,後面來了幾個張發在東北的朋友,他們一起吃了飯,飯後其中一個說,剛好想到附近有個人欠他錢,讓張發幫忙一起去收錢,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