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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餘聲低低的應了聲,伸腳踩了踩從腳邊跑過的螞蟻。
又過了一陣,葉長生說還有事就先掛了電話,餘聲卻覺得有些煩躁,她不知道葉長生是不是生性如此,冷靜、理智,甚至是冷淡,她甚至覺得,是不是她做得不好,他才會這樣對她。
餘聲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舊事來,曾經有個人也是這樣,和她發生爭執時吵得熱火朝天,可是不知道哪天開始他們的爭吵變得很快結束,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和她說話,她就知道他們要走不下去了。
後來……後來她再也沒聽別人說起過他,更沒想過他,直到她聽到葉長生也同樣平靜的沉默的呼吸聲。
她敏感的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但卻不願將這些事翻來覆去的想,那樣太堵心了,她想,自己得找些什麼事來做才行。
餘聲讀書的時候,身邊有不少的同學尤其是男同學,喜歡用遊戲來麻痺自己,藉以逃避現實釋放壓力,於是現在,她也學會了這樣。
然而她到底要守著玉露堂,所以端遊是沒法玩了,只好改玩手遊,恰好近段時日不管她重新整理聞也好瀏覽社交網站也罷,總能看到一個遊戲,看起來似乎還不錯,於是就下載了一個。
遊戲以《聊齋》裡的女鬼和書生的故事為主要線索,衍生出諸多的支線任務,餘聲還是有點興趣的,她是頭一次玩,選角色時想了想,挑了個好操作的女醫師角色。
玩到二十級時她按照遊戲裡npc的提示加入了一個叫「浪逐飛花」的幫會,跟同幫會的幾個人一起組隊做了幾次任務後就漸漸混熟了,每次上線都一起做任務,後來乾脆組了個固定隊,女醫師又叫奶媽,隊裡恰好只有一個奶媽,儼然就是全隊的繫結奶。
醫師的輔助技能遠遠超過輸出技能,在團隊中擔任著給隊友回血的重任,但是又很容易成為boss的攻擊目標,一不小心就會被打死了,有道是「奶媽一死,團戰輸一半」,餘聲開始時經常就在隊伍頻道里隊友的「臥槽!奶媽你加血啊!」的呼喊中看著自己的角色變灰,然後再不忍直視的看著隊友一個接一個的死在副本里。
這個遊戲大多時候要靠語音來交流,例如打關寧校場時要指揮啦等等,打字交流總是趕不上形勢的變化,語音交流反而更容易讓人明白各自的意思,以至於到後來他們混熟了之後,連釣魚都要用語音來聊天。
餘聲在遊戲裡的名字叫「生生不息」,隊友們習慣叫她「阿息」,總是阿息長阿息短的,隊長是個叫「一葉知秋」的甲魚,說著一口好玩兒的東北話,據說是以前端遊的老玩家,聽說開了手遊特地回歸的,常在聊天時教他們怎麼打戰場比較容易混分。
遊戲這種東西是很容易就沉迷的,餘聲玩了兩天,整個人都只記得它了,記得到時間要去做任務了,記得要去做這做那,沒什麼事做了寧願去釣魚聊天也不肯下線。
至於葉長生,也早就被她丟到了腦後,甚至會在他打電話來時隨意說幾句話就結束通話,再不願意像前幾天那樣就算沉默也要等他先說再見。
試了幾次後,葉長生也覺得奇怪,問她是不是有事要忙,她又說沒有,這讓他一度覺得納悶極了。
等到葉長生闊別半個多月後回到h市,再次見到餘聲時,她的女醫師角色已經玩到了將近九十級,收了個跟屁蟲魅者小徒弟,天天熱心的帶著他刷一條龍攢經驗和情義值。
「……我才走了幾天,你就成了網/癮少女了?」葉長生看著她只顧低頭打遊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時有些目瞪口呆。
「哎呀,閒著也是閒著……」餘聲頭也不抬的道,說著又頓了頓,「哦,你要是渴了就自己泡茶喝。」
葉長生頓時有些無奈,又十足不情不願,「……知道了。」
許是心懷不忿的緣故,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