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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玥很高興明顏會這麼想,也驚訝於她的通透,孩子明明已經長大了,自己卻還停留在她小時候。
「那你呢,有沒有需要的人?」
「需要是雙向的,就像喜歡一樣。我不光需要,也希望自己被需要,當然,這也由不得我,您放心走吧,等我腿靈光點,還要出去玩呢,回頭又是那個神氣活現的明家大小姐。」
她是想被岑書雅需要嗎?沈寒玥發現自己快看不透明顏了,或許她從來也沒真正懂過女兒。
她對明顏的歉疚,恥於說出口,最終只剩一聲嘆息。
明顏沒有一蹶不振,配合復健醫師,藉助假肢進行練習,波爾公司的假肢各方面效能都很醇熟,只要適應穿上長褲,根本看不出是殘疾。
明顏還不能運用自如,即使裝上走路也是一瘸一拐,她恨極了這種左右不對稱的感覺。
她不甘面對這樣的自己,也不想輕易服輸。不就是少了半條腿嗎?不就是假肢嗎?她一定要征服,這輩子總要做一件成功的事,才不會那麼在意情感的得失。
不管過程中流了多少汗,摔倒多少次,明顏都沒言棄。她一直都記得岑書雅的叮囑和鼓勵,她會想起,會想念,也會心痛。
雲舒走後,顧微然除了工作就是陪明顏,她救了雲舒的命,等同於救了顧微然的世界。
雲舒不在,顧微然像具空殼,明顏雖努力復健可情緒並不高,顧微然決定帶她去rose坐坐,釋放一下情緒。
晚上九點,書雅心理諮詢室
「書雅姐,今天我們要去rose,你要不要一起?」助理喬喬敲開辦公室的門,「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一起嘛?」
「你應該知道我對酒吧沒什麼興致。」岑書雅低頭繼續看書。
「你最近啊不是看書就是研究案例,下班了也不回去,失戀都這麼久了,還沒走出來呢?」
「誰說我失戀了?」
「你這茶飯不思,全情工作,不是失戀又是啥?」
「好好,我去,行了吧?為了讓我參與你們的夜生活,你也是蠻拼的。」
喬喬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要勞逸結合嘛,為前男友也犯不著,現在的女性獨立又自主,還愁沒有好的下家嗎?」
「就你話多。」岑書雅笑著拿上外套,隨著喬喬出了辦公室。
這些天,她經常發呆走神,雖然獨來獨往習慣了,可總會想起在醫院陪明顏的日子。
明顏覺得她是光,可她覺得明顏才是陽光女孩。樂觀悲觀都寫在臉上,真誠得那麼純粹。
岑書雅生活健康規律,她不會加班很晚,更沒有夜生活,每晚十一點睡覺,早晨七點起床,幾年如一日。
酒吧、ktv這種地方,除非工作室搞團建,她極少去。今天願意出來,也確實想調整自己的狀態,這樣低迷下去,會覺得生活無望。
「不知道今天紅姐在不在哦。」
「哪有這麼好運氣,見到她跟抽獎似的。」
「那我小影片怎麼經常刷到她?」
「有人蹲點啊。」
一路上,幾名女同事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rose酒吧的老闆柳思翊,岑書雅興致缺缺地望著車窗外,不知所想。
九點半,時間尚早,剛到rose,喬喬就往空位一坐,佔好位置,再晚點可能連吧檯都會坐滿。
「書雅姐,你喝什麼?」
「隨意,我去趟衛生間,你們先點吧。」岑書雅自動過濾掉rose的音樂、裝修、氛圍,她心不在焉地走向衛生間,聽到了嘔吐聲。
這才幾點?都喝醉了,這家酒吧生意真夠火爆的,岑書雅想道。
「我說你出來怎麼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沒量還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