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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雅。」雲舒淡定地接起。
「顏顏這幾天怎麼樣?」
「不怎麼樣,有點封閉,不愛說話不愛笑。」
「怎麼會?我走的時候不還挺好的嗎?」在岑書雅不明顯的語速裡,藏著對明顏的擔心。
這也是雲舒的故意試探,她想知道這種牽掛是否是雙向的,書雅對顏顏是責任多點,還是真心多點。
「家裡事情多,她也不願意見別人,經常一個人待著,除了願意跟你說說話,別人她見都不願意見。」
「我知道了,你跟別人不同,多陪陪她會好點,先這樣,我掛了。」
「誒」
雲舒還想說點什麼,電話已經掛了。
「姐,你怎麼這麼說我,我哪有這麼悲觀?」明顏覺得自己藏的很好,即使有失落和頹喪,也沒有表現出來,更加沒有對家人愛搭不理,只是不想多見人。
這段時間,她更想安靜,只有安靜下來,才能感受自己真實的心情。
「哦?那看來我不該故意這麼說好讓書雅早點回來。」
「啊?該,你說什麼都對。」明顏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向陽的微笑,總能打動人,對雲舒來說,看到她開心,比什麼都好。
如海市某小區
掛完電話,岑書雅很快收拾好行李箱,推了出來。
「你這就走了?」
文瀟曼,五十六歲,如海大學中文系教授,已退休,正在廚房備餐,聽到行李箱聲音,探出頭來,「不是說明天回去嗎?」
「臨時有點事,都回來四天了,媽,我真得走了。」
正在客廳看報紙的岑墨安,推了推眼鏡,說道:「你又戀愛了?」
「您說什麼呢?哦,我提前半天走就是戀愛了?」
「你向來做事穩重,很少急躁,你看看你現在,陽臺的書不拿,飯不吃,圍巾沒繫好,有什麼大事要急在飯點走?」
岑墨安,六十二歲,如海大學法學系返聘教授,那個時代,他算「老來得女」,對岑書雅寵愛有加,悉心培養才有了今天。
「您別在這分析來分析去了,我跟你們提過有個朋友妹妹,因為意外腿被截肢,在醫院的狀態很不好,我去陪同探望。」
「那你總要吃個飯再走吧,你不午睡,一會開車犯困怎麼辦?」文瀟曼拿著鍋鏟跟到門口,知道留不下她,只得反覆叮囑:「那你一定要吃點東西,不然會低血糖的。」
「知道了,媽,我在服務區吃。」岑書雅出門前向岑墨安揮揮手:「老爸,拜拜,過陣子再回來看您。」
岑墨安抖了抖手中報紙,輕嗯了一聲,沒有抬頭。直到關門聲響起,他才把報紙扔到一邊,輕嘆一口氣,「心從來不在家裡,下次回來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你剛不挺酷麼,每次女兒在的時候裝冷漠,走了又嘆息。」
「那我還能對孩子表現出依依不捨啊?多丟人。」
「你啊,就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
岑墨安嘴巴動了動沒說話,走到陽臺,望著岑書雅的車駛出小區才收回視線。
如海與宣安相隔300多公里,開車不堵車需要四個小時才能到,岑書雅隨便在高速服務區吃了點東西,就馬不停蹄地往宣安趕去。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雲舒說明顏狀態不好,她就在家待不住了。岑書雅是個計劃性很強的人,喜歡自己掌控事情節奏,去哪裡,幹什麼,只要定好規劃,就不會輕易打破。
但這次,她為明顏破例了。
恰逢春節假期返程高峰,岑書雅在高速上堵了整整三個小時,本該在五點到宣安的,最後八點才到。
她沒有回家,直接把車開到了明德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