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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事情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是一種品德,但這件事你先不要自責,世上不是隻有黑與白,沒有誰對誰錯,我只相信一件事,除了生老病死,自然災害是人力不可抗的問題,其他問題或許都可以盡力一試。」
明顏無力地搖頭:「叔叔能不能過危險還未知,還試?真要老人家的命嗎?你看我們,爸爸不知道在哪,媽媽的去世讓我悲痛難捱,我真不希望書雅再經歷我的痛苦,睡吧,姐姐,我困了。」
「顏顏」
明顏翻了個身,背對著雲舒,說:「明天我想離開宣安,去佳林村看看纜車工程。」
「好,想去哪就去哪,睡吧。」雲舒拍了拍明顏後背,明顏把頭埋進了被窩,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
這麼不安、悲傷的明顏,讓雲舒心疼,她好似看見了當年的顧微然。
那些年,她是不是和明顏一樣,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獨自守著無邊的黑夜,黯然傷神?
不知那個丫頭睡哪了?雲舒不過小懲為戒,以後這種能夠避免的應酬最好都不要去。
時至今日的顧微然,無需再迫於生計而委屈自己,這才是雲舒目的。
她悄悄走出臥室,走到客廳發現顧微然趴在沙發,頭上壓著靠枕,一隻手耷拉在地毯,歪著脖子,睡著了。
雲舒無奈地搖頭,平時睡覺還挺規矩,睡沙發直接放飛自我了。她把靠枕移開,把顧微然頭挪正,又去找了一條厚厚的毯子,幫她蓋上。
「雲媽,我錯了」顧微然咂咂嘴嘀咕著,惹笑了雲舒,睡夢中都知道認錯,可以考慮原諒了。
「知錯就好,下次再敢犯,看我怎麼治你?」雲舒說著最狠的話,做著最溫柔的事,她輕撫顧微然紅暈瀰漫的臉,忍不住落下一吻。
把她安頓好,雲舒才回臥室,剛走出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把所有靠枕墊在地毯上,萬一顧微然翻身掉下來,不至於磕碰到。
夜晚很長,長到怎麼都等不到天亮。明顏睜眼望著窗外,直到天空發白。
岑墨安手術順利,已脫離危險。手術後被安排在了高階病房,醫療費用全免。
岑書雅臉色不佳,她人守在醫院,心早已飛走。聽雲舒說,她們陪明顏去了佳林村,大過年的離開宣安,顏顏是真的被傷到了吧?
她真是沒用,面對這種現狀,束手無策。
「小雅,你爸想看電視,你調一下民生衛視。」病床邊的文瀟曼說,岑書雅在發呆沒聽見,周海殷勤地上前,「我來吧,丫丫可能是累了。」
岑墨安半躺在床上,望著岑書雅眼神複雜。
「丫丫,你要不去隔壁臥室睡一下?」
「不用。」岑書雅懶得搭理周海,她走到室外深深撥出一口氣,只覺得很悲哀,跟自己最親的父母在一起,如今只剩下壓抑。
這座城市沒有了明顏,連花園裡的積雪都透著陰寒之氣。岑書雅怕冷,一到冬天手腳冰冷,每晚睡覺都靠明顏那個暖爐,現在她失去了生命中最溫暖的人。
岑書雅搓了搓手臂,不禁打了個寒顫,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顧微然的電話,岑書雅接起:「微然。」
「學姐,叔叔沒事了吧?」
「沒事了,你們已經到佳林村了?」
「嗯,明顏也在,先不說了,這次我們來佳林正好遇到民生電臺過來採訪,我也帶了雲上的編輯一起過來,如果允許,你可以開啟電視看看。」
岑書雅眸光亮了亮,「是民生衛視?」她看了看病房內,正開著這個頻道,「我爸媽正在看。」
「那太好了,我們家雲媽說,除了生老病死,自然災害,每件麻煩出現都應該能尋到解決方式,不管結果是怎樣,都要努力試試,你說對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