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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上鉤了。
申塵子掃視一圈,笑眯眯地像只千年老狐狸:「諸位道友,還有要一起的嗎?」
有一半人想了想,紛紛壓下了籌碼。籌碼不大,聊勝於無,閒來無事,有個樂子也是好的。
「老衲也想打這個賭。」忽然一道慈悲的聲音插了進來。
悲觀大師雙手合十,「老衲身無長物,也如蒼道友一樣,壓五年進去。」
一個和尚……申塵子眼睛深處隱隱約約閃過一絲嫌棄,他們玄劍峰又沒有學佛的弟子,要你一個只會吃閒飯的禿驢教什麼。隨後到有些警惕,莫不是這老傢伙看上了他們玄劍峰的苗子?
「哈哈,悲觀大師客氣了。我聽說你前些年自創了一套《降鬼伏魔咒》,不如換成這個可好?」
玄悲大師眼中卻有了深意,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申道友,老衲這套法咒方才創了沒兩年,幾次用過都是與魔修對抗,不知道道友是如何知道老衲有這套法咒的?]
申塵子聽見傳音後僵了僵。
[啊,是我之前抓到了一個從魔界偷渡過來的魔修。哦,對了,這個魔修身上還帶了一大塊天佛石,恰好放在我手中無用,不如就送給大師吧。]
悲觀大師這才不再開口,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二人心知肚明。對悲觀大師來說,申塵子雖然做事放蕩不羈,但是不是個壞人,這就夠了,有些事情深究反而沒意思。
幻境之中也是一團亂麻。
「野狐夜人語,南江挖出一個三隻眼的石人,河邊的漁民釣上來一隻大魚肚子裡藏著書信……」陸齊把幾張書信拍在桌子上。
他目露譏諷,看著面前眼睛下還掛著兩個黑眼袋的男人,「凌輝,你連這樣的迷信說法都處理不好?現在已經有三股叛軍了你知道嗎?」
凌輝狼狽地低著頭,嚴重閃過一絲憤恨。
沙啞著聲音:「不過是一些賤民,大哥生氣什麼的,為弟這就派人去把他們給剿滅。」
陸齊幾乎要被氣笑了,「好,那我就等著你去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他懶得管這個一天到晚只知道縱情聲色的三皇子。前兩年看著還有點人樣,這兩年是越發的不像個東西了。要是天下落到這樣的人手裡……
不過這又與他何干呢,等出了這秘境,他依舊是名震魔界的一方魔尊。
陸齊面色冷淡,這些人不過都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他知道三皇子不服氣他,可這又如何?
他直接走出來,快步走進了王府後院。春日陽光正好,陸齊卻看也不看,就進了一處院子。
院中一處小池塘,是上年挖的,移栽了荷花,現在已經微微冒角。面容姣好的美人正坐在荷塘邊,手裡還向下扔著魚食。
「言曦,你知道你前幾年身邊跟著的李小竹現在已經是一支叛軍的首領了嗎?」陸齊單刀直入。
哦吼,一群笨蛋,兩年了才發現。
言曦梨花帶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倔強的抬起眸子:「你在懷疑我?」
陸齊盯著言曦,言曦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可是隻有言曦有這個本事吧……陸齊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情蠱。
自情蠱出現上萬年,從未有過一次失手。陸齊鬆了口氣,得意地瞥了一眼言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就算稍微懂那麼一點東西,又如何能與本尊相提並論。
……有些魔尊為什麼能這麼普通且自信。
言曦直接從臉上就能讀出來陸齊想的是什麼,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以前遇到敵人都是怎麼對付的?」
陸齊更加驕傲了,「都是我一人一刀打過去的!」在魔界,他是萬年來最年輕的魔尊,雖然只是化神修為,但是已經憑藉自己闖下了赫赫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