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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他必須要跟她交換點什麼,沒有原因,只是有個不容置疑想法在告訴他,他需要交換,她肯定要什麼——
裡德爾看著她的眼睛,抿了一下唇,忽然說道:「我在做實驗。」
「啊?」
瑪麗心想他在說個什麼啊,怎麼突然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
神經病這個單詞感覺就要從她的嘴裡呼之欲出了。
「恕我直言,瑪麗,別用這個表情,會顯得你更加無知的。」他繼續切著蛋糕,嘴邊卻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我的那些實驗,是把魔法推進到某種高度,更進一步的你明白嗎?」
「不明白!」她立刻回答,又用刀切了一塊羊排,邊嚼邊說:「但我明白你又在拐彎抹角罵我,不,是直接的!我也恕我直言,湯姆,別用這個句式,會顯得你更欠揍的。」
湯姆硬生生地把那句「我可以教你一些」吞了回去,並鄙視了幾遍她不識好歹。
「唉——」瑪麗嘆了一口氣,「今天不,這幾天,其實我真的不是很開心。」
好的,她要開始了。
裡德爾盯著她,想要讀懂她臉上的表情。
「伊格已經好幾天沒給我寫信了,也沒有回我的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份關係就忽然冷淡了。」 她確實有一些隱隱的不安,說罷,把桌上的葡萄酒開啟給自己倒了一杯。
裡德爾倒覺得有些輕鬆。
「可能我就是這麼倒黴吧!今年真倒黴,哦,除了找到家了都很倒黴,我還想帶伊格去看看呢!」瑪麗一口就把那杯葡萄酒喝光了,雙手環著胸,用抱怨的語氣:「唉,煩死了!」
「或許是聖誕節發生了大事,還不能告訴你。」裡德爾丟擲一個猜測。
「誰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冷暴力,好歹回個信吧,可我覺得伊格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什麼困難了?」她往裡德爾的方向湊了過去,想得到他的回答。
「普威特?」裡德爾冷哼一聲,「他不過就是——」
「算了,你肯定不明白!」瑪麗也是忽然沒了聽他的回答的興致,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像孩子一樣踢了兩下腿來宣釋自己的不滿,又重複著:「唉,煩死了!」
他算明白了,他的作用就是聽她講那些無關緊要的垃圾情事的垃圾桶罷了。
這哪有聽他說那些精巧的黑魔法實驗玄妙呢?
或許,他還會告訴她,他的新名字。一個完美的統/治/者的稱呼,在不久的將來,巫師屆所有人都會敬畏這個名字,對他俯首稱臣!
他這麼想著,視線從盤子上重新轉移回瑪麗身上——她的肌膚已經染上一層紅暈,燈光好像也在她的輪廓上鍍了一層幽亮。
「瑪麗。」
他輕輕呼喚她的名字,瞧見她到滿了第五杯。
他的目光垂落在玻璃酒杯上,握它的手已經開始輕微晃動。他不免有些期待,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再一抬眼,正巧對上了她的目光,翡翠似的眸子中蕩漾著玻璃杯的透白,她彎了彎眼,用很高昂的「嗯?嗯?嗯?」來回應他,故意裝怪。
喝多酒的她過分活潑了。
這在這時,瑪麗房間的房門忽然被人開啟了!
她剛剛還提到的那位紅髮青年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帶進來一絲屬於外界的寒冷。
沒看見裡德爾似的,他直直地走向瑪麗,雙手捁住她的肩膀。
「伊格?!」
她瞪大了雙眼,但並不能確定酒是否醒了。
「是我,對不起親愛的,家裡人、他們太過分了——」他氣喘吁吁,顯然是幻影移形過後便一路狂奔。
「發生了什麼事?」瑪麗還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