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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月被按在地上,手指陷進花瓣鋪就的黑泥中,沾染了一點汙色,身後埋頭苦幹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琅月捻起幾片花瓣,眼眸微動,在火頌看不見的地方無聲大笑。
……
夜色深了,火頌將人背在背上慢慢走回去,「為何總是這樣輕?」
「什麼?」琅月累極,迷迷糊糊的想睡,在他背上咕噥一句,長如綢緞的黑髮披上下來,軟滑的拂過火頌的臉。
火頌將人輕輕一掂:「你太輕了。」
「嗯唔……」琅月被掂到某處地方,悶哼出聲:「疼……」
火頌:「……抱歉。」他放輕了動作,暗暗想著或許該給這人做些調養身體的藥膳來。
不久後琅月便埋頭在他肩頸處,呼吸均勻。
火頌被那纖長的眼睫蹭的頸間微癢,偏頭去看身後人。
這樣一個長相妖異漂亮的青年,睡著後卻像個孩子一樣。
火頌心裡微軟。
回去路上又碰見孟雲池剛好回來,他看著一直立一熟睡的兩人,問了句:「去哪兒了?」
火頌想想為主上摘作釀酒的那幾罐桃花,又想到兩人在桃花地裡的荒唐,莫名覺得臉皮有些燒,於是扯了句謊:「與琅月出去遊玩,他有些累了,我揹他回來。」
孟雲池視線移到他背上熟睡的人臉上,不知在想什麼,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主上?」
「無事,」孟雲池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來,「我前一陣子想嘗試著種一片火百合出來,但魔界環境不佳,無論如何也種不活,你替我種種看如何?」
火頌將種子收下了,「好。」
「嗯,」孟雲池看著他道:「你們應該也累了,回去吧。」
他在火頌轉身後卻並未離開,望著兩人的身影遠去,像尊石雕一樣在原地凝視了許久,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不幾日後成華宗掌門終於出關,茗尊這個代執事退位,眾人也不必再對著那樣一張漫不經心萬事不管的欠揍臉。
那鬚髮花白的老者得茗尊一句師兄,微微頷首,俯視一眾殿下待命的眾人,目光慢慢定在了座前方他最小的徒弟——奉溪身上。
「既成華宗近日無甚大事,那便散了吧,」他聲若洪鐘:「不必這樣興師動眾的聚就相迎。」出個關而已。
眾人聞言紛紛拱手行禮,隨後三三兩兩的散去。
「你,」他看向奉溪,「隨我來。」
「是。」奉溪跟隨他步入後殿。
「近幾年我都在閉關,無法顧及你,囑託晟茗帶你,現在如何了?」
奉溪:「師叔他……有教我很多。」
掌門直視他,「是麼?」
奉溪被針紮了下一般,目光微微躲閃。
掌門並住兩指,「那就讓我瞧瞧,晟茗這些年都教了你什麼。」
奉溪猝不及防,後知後覺的抬劍迎擊,掌門似乎絲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直擊要害,將奉溪妄想隱藏的所有東西都逼漏了出來。
然而至最後,奉溪手中佩劍被擊飛,在空中打著旋落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果然。」掌門收勢,低頭道:「晟茗那小子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當話。」
「這劍招是誰教你的。」
奉溪不語。
掌門忽的輕輕一嘆,「我並非想要逼問你,或是叫你怎樣,相反,教你這些的人劍法絕妙,修為與境界不在我之下,我只是想勸你一句。」
「奉溪,我算過一卦,與你相近那人,你要麼與他斷絕來往,要麼全心以待,切莫一心二用,不然怕是要害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