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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池揮劍斬開所有擋住去路之人,奈何螻蟻不斷,死去一波又湧上來一波,他一眨不眨的盯著人群裡獨身而立的奉溪,視線逐漸模糊,以劍支地噴出一口黑血,不住咳嗽。
「主上!」火頌一爪揮開妄圖偷襲的幾個修士,將那搖搖欲墜的人扶起來,「主上為何會——」
「還不明白嗎,火頌,」孟雲池的聲音很啞,滿是疲憊:「你向來給我喝的酒裡,有沒有誰碰過。」
「沒有!我向來是親手——」火頌一頓,響起那摘取花瓣時琅月的主動求歡,眸光顫了幾下,忽覺天地塌陷,過往的一切都成了算計,只餘滿身無力:「琅……月?」
孟雲池瞧他一副懵懂模樣,有些疲懶的收回目光,抹去唇邊血跡,機械的揮劍。
火頌渾渾噩噩,幾乎要瞬間被這個認知擊垮,反而讓人鑽了空子,身形轉換間下一瞬頸間要害已被人拿劍抵住,他聽見耳邊的低聲:「別動。」
「奉溪!」是主上的聲音,他似乎很憤怒。
火頌眼眸微動,看見了抵在脖頸上的長劍,他察覺到身後執劍之人在微微發抖,口中聲音卻是截然不同的從容,朝孟雲池說道:「怎的,你很緊張他麼?」
孟雲池死死盯著奉溪,金色獸瞳因為憤怒而原形盡顯。
奉溪心頭宛如被刺了一下,他早前聽見師尊那一番話,心下早已作了決定,但是突如其來的矛盾銳化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孟雲池向來對他是極好的,何曾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心頭生出一股陰火,奉溪眯眼道:「看來你真的很緊張他,但我瞧著這一雙紅色眼瞳極是不錯,不如剜下來煉作一雙紅玉,佩在你身上,想必是極好看的。」
孟雲池胸口起伏几下,高聲道:「奉溪!!!」
那聲音裡含了幾分龍吟,顯然已經憤怒之至。奉溪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快意,憋悶逃避了八年的感情現下終於找到了另一個發洩口,那從未想過的帶著惡意的話便流水般從他口中吐出來,字字砸在孟雲池心頭上,「魔尊大人,八年前你救我那一次,我便早已知道你是誰了,自那以後是你自己不依不饒的要纏過來,難道真的覺得我會真心對你嗎?」他一刻也不停的傾洩而出:「可你偏偏被我吊著教我劍術與心法,我從不拒絕你,不過是因為我還需要你而已,畢竟你除了一身修為可用,還有這樣一副漂亮皮囊。」
孟雲池壓下心頭一口血,「放開他。」
「不放。」
孟雲池大喝,第一次這樣斯歇底裡的吼出聲來:「我說放開他!!!」
「呃……」
話音甫落,火頌已被奉溪按在地上削去了一邊龍角,奉溪眯起眼來,「你待看我,如何將他的眼睛挖出來。」
他的劍尖伸進火頌眼眶裡攪動,不一會兒挑出兩樣圓圓的物什,笑道:「你看。」
孟雲池欲要抬劍上前,被他用和光一擊刺入胸口,倒退兩步跌落地上,偏頭嘔起血來,有人見狀趁機要對孟雲池下手,奉溪大喝:「住手!」他足尖一點飛身而上,恰巧見孟雲池不知哪來的力氣反手抓住一柄利劍削了那靠近之人的腦袋,奉溪身形一頓,深呼吸幾下,在他周圍布了誅魔陣法,將陣中的人囚困住動彈不得。
孟雲池還在不住咳血。
奉溪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連話語都斷斷續續起來:「你……殺我師叔,我當要……討回來,抽筋扒骨。」
他手中利刃一動,齊齊劃斷身下人的四肢筋,極為緩慢的,將他的龍筋抽出來,再一根根的撥出他的龍骨。
奉溪額頭汗落成流,心頭早已揪作一處絞成團亂麻,仍有修士不滿道:「筋骨燒成灰揚了,魔尊必須要死!死了還天下一個安寧太平!」
孟雲池滿身浴血,眼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