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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感謝他，給了我人類身份嗎？」

中也情緒激動起來，自己尋找多年的真相，不過如此，自己終究不是人類：「接受了力量的我終究變成了怪物。」

「不是的，中也，你聽我說。」

他澄藍的眼眸彷彿鏡花水月，碎成一片一片，看得讓人心碎，他嘴唇嚅囁：「所以你現在知道了，你……」

沒有說出的話，不言而喻，他不想對方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他，如果對方討厭，他會保持距離。

「你在想什麼！」榊原氣勢洶洶，他真是被中也氣到了，都叫他聽自己說，「想都不要想，丟下我什麼的！」

「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和我成為朋友。」

榊原甚至嚴重懷疑中也就是拿這個事當做說辭，其實是後悔答應自己。

他更加生氣中也不信任自己，明明這個訊息都是自己告訴他的。

情緒激動的榊原，手上力氣有些大，雙手都被對方抓在手裡的中也哭笑不得：「沒有的事，你冷靜，能不能先放手。」

「不行！你跑了怎麼辦！」

這會的榊原大概是聽不進去了，他死死盯著中也，彷彿他一有動靜，就會跑走。

「咳，有點難受。」

示弱般，中也露出不適的表情，榊原這才放開手。

仔細一看，都有紅印了，榊原替他揉著手腕，埋怨他：「誰叫你瞎想。」

「我可沒你想得多。」中也似笑非笑，見對方並無二樣，心中懸掛的石頭落下來，還有心情調侃他。

想明白的中也，總算想起來這個訊息還是他告訴自己的，心中有絲絲愧疚。

「都說了，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此時的榊原已經無力吐槽，大起大落來得飛快，就算是他也有些受不了，指尖微動，他覺得還是透露一點，先讓中也安心比較好，他可捨不得對方難受。

「中也記住了，你不是怪物。」

「你是——神明。」

面對中也臉上寫滿你在胡說什麼的表情，榊原不得不打消他心中的疑慮。

「我說過，我不會對你說謊。」

「這太荒謬了。」中也看上去有些動搖，只是面對這種事實，要叫人怎麼相信。

榊原捧著他的臉，灰藍色的眼眸彷彿利刃破開一切他眼中的動搖：「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

「我……」中也抓著他的手臂，彷彿支撐不住，「我什麼時候沒有相信過你？」

他知道自己即使在追問也不會得到回答，這只不過是對方讓自己安心，才不得不提前透露。

不過神明嗎？這可真是讓人吃驚的答案。

運轉他聰明的大腦，從現在的線索來看，他只可能是：「『荒霸吐』？」

「咳咳咳。」榊原抹了一把臉，「都說了不是，猜不到的。」

看來是猜錯了，中也只好悻悻的：「哦。」

眼見成功的安撫住了中也，榊原這才安心下來，他手指抵在唇上：「中也，不能說出去，這是秘密。」

「哼，誰會說出去。」中也對他小看人的態度氣憤不已，「說出去也沒人信。」

榊原指尖白色的光芒一閃，房間裡面結界才消失，他聳肩：「其他人無所謂，只要你相信就好。」

在毫無掩飾的情況下，中也當然看到了，他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問，以及那天果然不是自己眼花。

「別糾結了。」榊原拉走中也，「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希望我全部知道的這天，不要太遙遠。」

「怎麼會……」

他在心底悄悄的想，以神明的時間來說當然不會很久，就是以人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