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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幾組後小孩子嗆了一下,把汙水給吐出來,緩慢的睜開眼睛。
蔚崇見人沒事也不想承這個情,就起身離去。
剛出來一個白色的毛巾就打在他頭上,蔚崇剛想掙脫被那人禁錮住。
他感覺那人在幫自己擦頭髮,聲音很低:「你還是不信我。」
祁沛?
他不是……
他心裡有愧,沒有反駁沒有掙扎乖乖的被他拉走。
等走到古堡的暗處,祁沛和掀蓋頭一樣的動作拿開毛巾,蔚崇低著頭不語。
「抬起頭,看著我。」
蔚崇覺得自己流年不利,都想去轉轉運了,怎麼就沒有一件順心事呢?
蔚崇還想掙扎一下:「…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祁沛抬起他下巴,逼他對視自己,嘲笑了一下:「解釋什麼?解釋你又給我下藥,解釋你定時傳送的那句可笑的話,你大騙子你…」
「我這次來,凶多吉少,不想你摻和。」
「我怕嗎?蔚崇,你怎麼總自以為是呢。」
蔚崇嘆氣:「那你怎麼就不能聽我一次話呢。」
這一次他知道是凶多吉少,所以才不想讓祁沛參與進來,不是他不能共同面對,而是這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
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的過去,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段不堪的真相,他不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展露在人面前,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想別人參與。
你不懂嗎?
但是這些話他不能很直面的對祁沛說,很傷心的。
祁沛抿嘴:「我…我擔心你。」
「祁沛,我是個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對不起。」祁沛慢慢低頭。
「原來一直是我自以為是了,我從你家搬出去,以後也不要聯絡了,既然你的生活不需要人,那我也不做讓人討厭的事情了。」
蔚崇偏頭,其實…他是真的想保護祁沛的。
他想過,自己真實身份被發現了,與他認識的人必會受到牽連,祁沛是無法置身事外的,但他可以主動暴露身份,讓之前認識的一個人護著祁沛。
那個人一直很聽話的。
祁沛走了,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在等什麼挽留,終究他沒有說話,祁沛走了。
走了…也好。
蔚崇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他太狠心了?
讓小朋友這麼傷心。
但他怕小朋友的一腔熱血給錯人啊!
他才十七。
蔚崇深呼吸走出去,剛走出去就碰到了封席世。
「你…喜歡他?」
「偷聽牆角?」
封席世還久久的望著祁沛離去的背影:「他都不聽你的話,不順著你,還惹你生氣,還想讓你勸他,你為什麼喜歡他啊?」
他等不到回答,扭頭,發現蔚崇早就已經走遠了。
幸好,蔚崇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追上去。
他一直認為蔚崇既然身份已經知曉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他身邊,以前的坦爾將軍追不上,是因為他的心築起了一堵高高的圍牆,他走不出來,別人也進不去。
現在他身上有了點人氣,會生氣會威脅人了,他就感覺那道圍牆在漸漸的變低,他如果趁著這個變低的過程去追他,那麼他就會變成自己的。
可……
他還是坦爾將軍嗎?
封席世追蔚崇的腳步戛然一止,望著蔚崇的背影,內心有一個問題逐漸清晰:
現在的坦爾將軍還是當初那個坦爾將軍嗎?
他現在會了一切表情,卻感覺比之前的坦爾將軍更加的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