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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蓋主嗎?
他又想起昔日字字泣血的話來。
對啊,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啊,他才應該去抱屈啊,可為什麼沒有人心疼他呢?
他為什麼要這麼累?
死了一次畏首畏尾不敢報仇,怕自己報仇親手毀掉自己的心血,從此壓著自己無法喘氣。
他想報仇嗎?
想,他從想不起來自己父母的樣子。
從那些刑法一招招的使在他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身上時。
從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逼著練武時,種種的一切他就想報仇。
他為什麼不能隨著自己心願來?
「殺了他。」七皇子一聲令下。
周圍軍士開槍,蔚崇沒有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躲。
「砰。」子彈落到刀背上發出清脆了一聲。
「你在幹什麼!」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
蔚崇抬眸,祁沛剛想吼他,卻看到他微紅的眼眶,頓時「嘩啦」一盆水澆滅自己剛升起的小火苗,化為繞骨柔情:「你…他們欺負你了?」
四方的子彈衝著他們而來,祁沛揮舞著刀擋過子彈,長臂一撈,摟著蔚崇的腰躲過子彈,最後把刀飛出去殺掉兩個軍士。
隨後他看向蔚崇快速道:「你若是好好保護自己,我可以原諒你對我做的一切事情。」
說完後他又想笑,什麼時候可以以保護自己為條件跟人談判了?
這不是連三歲小孩都知道要保護自己不能受傷的嗎?
這人怎麼…就一直要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呢?還不好好的保護自己,真是該打!
蔚崇低頭,很任性的說了一句:「我不想動。」
祁沛無奈,簡直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蔚蔚,生死關頭,你這句話合適嗎?」
蔚崇很難得使了一次小孩子脾氣:「我不想動。」
「那好吧,我動可以了吧。」
祁沛一把把他背在背上,看準了一個軍士想上去殺他,然後猛然間他轉變方向,蔚崇及時制止:「這些人不是七皇子的手下,擒他沒用!」
雖然蔚崇說著不想動,但他也不能見得祁沛獨自去面對這麼多的子彈,他掏出蝴/蝶/刀,快準狠一個迴旋割掉一溜軍士的脖子,然後刀落到手上,累了:「我眯一會,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祁沛:「……」
遇上這麼個人,他能怎麼辦?
只能無奈卻又帶著點寵溺笑意的說了句:「懶貓。」然後自己一個人面對。
「他留嗎?」祁沛問。
蔚崇明白他的意思,在場除了七皇子,誰還值得詢問?
他想了想:「看心情。」
「行,那我把他留到最後。」
有槍桿子不怕,祁沛就是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下成長的,這些和那些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很輕鬆的就解決掉了,然後詢問背上的某位大爺:「祖宗,心情可好?」
蔚崇都能打得姜陰無法還手,可見實力有多強,七皇子就沒有想過說他能死,只能說是他盡力的在報仇了,雖然渺小卻對得起他過往的喜歡。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面浮現的儘是一個人的模樣。
他身著月白金線長袍,披風輕輕搭在肩上,滿是書香氣味的藏書閣讓人身上都是一股子書卷氣味。
大開的窗戶可以看到碧藍的藍天和白色聖潔的時鐘,「咚」沉悶的一聲,外面的時鐘到達十二點。
陽光撒在他身上,修長的發梢被風吹起一個卷,他扭頭,輕勾嘴唇,眉眼溫柔眷戀,光都眷戀的人,怎麼可能會甘願屈居於黑暗啊。
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