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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快意。
可惜被陸卓破壞掉了,要不然還能看一場好戲。
她悠悠然地靠著軟墊,側耳聽著馬車外百姓的交談。
大多數閒聊的人都是在驚嘆相府門前的盛況,整條街都擁堵不堪,現在還未疏通。
突然間,馬車停了一下,似乎在拐彎。
顧宜寧撩開簾子,遙遙望了眼前面的一圈人,「發生了何事?」
車夫恭敬道:「五小姐,京兆尹府門前似乎有人在申冤,路被擋住了,我們換條路走。」
人群的縫隙中,隱約能看見一個年輕男子跪在地上,有些眼熟。
「你去打聽一下,為何申冤。」
車夫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解釋道:「一位男子在為他的老母親申冤,他母親在一個富商家裡當差,被人以盜竊的名義關進了大牢……」
顧宜寧想了想,「可是姓顏?」
「對。」
姓顏。
怪不得有些眼熟。
這人現在還是落魄的時候,未來可是治理洪水的大功臣,他對造橋之術頗有研究,也挽救了一方水土。
顧宜寧對他有些印象,因為這個人的經歷實屬慘烈。
也是被一場大火燒死的。
他當年治洪有功,回京後官階得到提升,便開始著手調查當年他母親在獄中慘死的案子,但這一調查,動了多少人的官途。
案子調查到一半,家中突然起火,他被活活燒死,那些建橋的圖紙也一併灰飛煙滅。
損失了這麼個人才,小暴君氣得要死,後來得知大火不是天災,而是人為的,便下令嚴查此事,牽連了一眾官員。
而現在,無權無勢的窮人跟富商作對,確實很難得到公平處置。
她吩咐道:「稍後派人過去看看,若真有冤情,便督促著府官趕快處理,少做些徇私枉法的事。」
「是。」
事情傳到景元殿的時候,流雲正躬著身聽指令,「殿下,這事幫還是不幫?」
流雲原本是陸旌派去保護顧宜寧的暗衛之一,被小姑娘大方地送回來之後,就成了她身邊暗衛的傳聲筒。
現如今京兆尹府和相府早就不是一股繩了,顧宜寧派人過去督促,倒可能會為那人招來禍端。
暗衛只管保護,其餘的事一概不管,流雲多了個心眼,怕顧宜寧事後自責,才將這事說了出來。
陸旌忙於軍務,淡道:「她愛管那些事,幫了便是。」
「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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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正門的那條街到現在為止還是紅艷艷的,水洩不通,顧宜寧沒想到回自己家也要走後門。
她提著衣裙疾步往書房走,身後跟著周寒,周寒還一直催,「五小姐最好快些把聘書籤了,在下好回去復命。」
顧宜寧不耐煩地點著頭,「知道了。」
最終,在他的催促聲中,提筆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周寒終於閉上了嘴。
她寫完名字之後才進的書房。
此時顧漢平正襟危坐,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溫聲問:「回來了?」
「嗯。」顧宜寧還在氣他偏袒二房,懶懶地應了聲。
顧漢平為緩和氣氛,說了些逗人的話,見女兒還是不願搭理自己,便將話題轉到了顧承安身上。
「你妹妹都要嫁人了,你呢?」
顧承安沒什麼反應,他習慣了這樣的發問。顧宜寧卻抬起了頭,定定地看著他,「哥哥可有心儀之人?」
顧承安:「尚無。」
顧漢平笑笑:「這婚事,還是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至於心不心儀,倒是沒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