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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喬妹妹的妝娘嗎?」
梵嘉茵欠身稱是,四小姐也禮貌還禮。
對於容曉喬的其他家人,原書裡是沒有提及的。但在來容府之前,梵嘉茵跟馬車車夫稍作了些打聽,只道這四小姐叫容恩清,性子清冷高傲,是廣信有名的才女,追求者多不勝數,但她沒一個看得上眼,所以現在還在容府仍未婚嫁。她和容曉喬正相反,一個愁選不出夫婿,一個愁選不了夫婿。
容齊低著眉眼:「天還未回暖,四小姐還是回房中多加件衣服。五小姐還在房中等待,我們……」
「抬頭看我。」容恩清的聲線冰冷,不容拒絕。
「四小姐……」
容齊的聲線有些輕顫,惹得梵嘉茵頻頻側目。
他這是連抬頭都不敢?
「抬頭。」
容齊心知容恩清性子看上去淡淡,實則執拗的很,凡事要是不襯她的心意她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也正是她這般執拗,容大人才不敢逼她,怕被逼婚以後她一個想不開自我了斷,這才容她到現在還待字閨中。
他思來想去,不過直起身望她一眼而已。
容齊終是胳膊拗不過大腿,看向容恩清。
容恩清的眸像是蒙著一層紗一般沒有焦點,與他對上也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天上的仙女,看眾生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冰涼。
只是眾生之中,他總是比別人更容易惹她不悅。
與他對視兩眼,容恩清只覺得心口更是生了兩分煩悶。他比她高出幾乎一個頭,卻叫人不由自主聯想到「雲泥之別」這個成語。
「敗興。」
容恩清沒來由的氣極,淡淡說了兩個字,和梵嘉茵作禮道別,轉身離去連頭也沒有回。
方才連直起身體抬眼看她的勇氣都沒有的容齊,現下倒是勇氣十足,眼神晦暗地看著容恩清清瘦秀麗的背影,似是要將她的身形刻進腦海里一般。
還沒來得及多想,容齊便恢復了先前的自得容色,笑著帶梵嘉茵和柳雅前往去容曉喬房間的路上。
穿過長廊,右拐的第一間,便是容曉喬的房間。
房門大開著,容齊在門口敲了敲,通報導:「五小姐,容齊帶妝娘來了。」
裡面穿來冷淡的女聲:「門都開著你敲什麼門啊?沒事找事。」
要說容恩清聲線的冷淡,是那種睥睨眾生,孤高自傲的冷淡,而容曉喬的冷淡,給人感覺就是這個姑娘,活得通透,對什麼事都已經無所謂的那種不在意的冷淡。
容齊顯然早已習慣,他帶著兩人進了屋,只見房中床上斜靠著一個女子,用軟枕作靠墊倚靠在床頭,看著手中的話本,下身蓋著一條薄毯,那姿勢很顯然是高高翹著二郎腿的。
因為床幔放下沒有挽上去,擋住了容曉喬的臉,而那床幔迎著沒關的窗吹進來的風,輕輕晃動著,平添了幾分生動意味。
「小姐,您又忘記老爺吩咐的了,不可在床上閱讀話本的。」
容齊的話音剛落,容曉喬深吸一口氣,把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同時也把話本反成一個「人」字擱在床上。她坐起身,理了理衣裙和髮飾,撩開床幔起身走了過來。
誠如容毅口中所說,容曉喬的長相的確過於路人,眼睛不大眼距也離的較遠,鼻樑不夠高挺,面板也不像容恩清那般清透雪白,加上她不施粉黛不添首飾,顯得整個人更是樸素平凡,要不是神態動作和容恩清那高傲的調子有幾分像,說她不是四品官員的女兒也不會有人懷疑。
她看了容齊一眼,走到梵嘉茵和柳雅面前欠身作禮。
「黃姑娘,這幾日麻煩你啦。」
她禮數都到位,嘴上卻仍是不服軟的。容齊實在拿她沒辦法,和梵嘉茵交代了幾句以後便收了她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