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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嘉茵被他賣了,錢他也多的沒處花,那灰壓肯定也對他沒有什麼價值了。
她轉念一想,開始在鶯歌的梳妝檯上翻找起來。
鶯歌在醉心閣等級不低,從她的梳妝檯的置物就能看出來,還有好幾件玉人樓的胭脂,價格不低。
「這……」梵嘉茵驚訝地發現了一個小瓷瓶,這瓷瓶特別眼熟,正和她離開玉人樓前,花杉月送給她的拿一瓶一模一樣。她開啟瓷瓶,裡面的粉末顏色和氣味也都一致。與她拿到的不同,這一瓶明顯就是鶯歌走正當路子從玉人樓買回來的。
梵嘉茵轉動瓷瓶一看,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三個大字:「春!情!散。」
梵嘉茵表情一僵,把這小瓷瓶默默地收了起來,準備等回去以後找花杉月對峙一下。
她繼續翻找著,終於在一個珠寶盒裡發現了灰壓,大概被鶯歌當成是形狀特別的髮簪了,和髮簪首飾放在一起。
梵嘉茵探手拿走了灰壓,剛想轉身,腳下卻被一個東西絆住,險些沒有摔崴了腳。她定睛一看,正是那刻著「衛」字的小木牌。
正在這時,大鬍子覺得胃裡一陣火燒,眼看著就要浮到噹啷口了,翻過身來往地上「嘩」就是一口,這一口混著酒菜在腹中熬了許久,氣味沖鼻,梵嘉茵差點沒有跟著也嘔出來。她與還沒緩過神來的大鬍子驀地一對視,蹲下來撿起地下的木牌後,拔腿就往屋外跑。
大鬍子如夢方醒,後知後覺,只看見一個下人模樣的男子形跡可疑,手裡還拿著他之前送給鶯歌兒的那個奇奇怪怪的簪子。
他放著這麼多珠寶不拿,拿那個做什麼?
腦海中忽然想起她剛才像是打了個趔趄,那露出的腳踝分明雪白無暇,和他臉上的膚色根本就不一致。
是那丫頭!
大鬍子的酒登時醒了一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就跟著在後面追。
「你給我站住!」
他跑出房門,腳步因宿醉和勞累一夜,還有些浮躁不穩,好在這一層的賓客都在下面看著演出,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阻礙,他們只見的距離越來越小。
大鬍子叫喊的聲音很大,但底下的叫好聲更大,頃刻間就將他的聲音給淹沒。
這大概是梵嘉茵人生第一次心跳如擂鼓一般,她現在的腳步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每一步都像跑在刀尖上,又疼又麻,她只得咬著牙,聽著耳邊的嘈雜聲。
她只有這一次逃跑的機會,倘若失敗了,看守她的只會更加嚴格。
大鬍子在二樓的樓梯口追上了梵嘉茵,他猙獰地笑著,骯髒的大手朝她的肩膀抓了過去,剛一碰到她的肩頭,卻見梵嘉茵一個反身,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瓷瓶,眼神決絕而狠戾地望著他。
「你喜歡,你就用個夠!」
她用嘴咬開瓷瓶的塞子,用力往大鬍子的臉上傾倒,另一隻手用力地推向他的胸口,將他一掌推了下去。
大鬍子沒反應過來,猛地一驚,幾乎將大半的粉末都給吸了進去,還有些飛到了他的眼睛和嘴巴里,他連忙痛叫一聲捂住了臉頰,身體因為失重滾下了二樓。
同時間,涅槃的舞蹈表演完畢,歡呼聲一浪接著一浪,人們激動地站了起來,聲浪幾乎都要把房頂給掀翻了,梵嘉茵不著痕跡的勾起嘴角,繞過在地上打著滾的大鬍子,奮力朝著人聲鼎沸的出口奔去。
她滿心希冀,只盼能重見天日,可是走到門口,卻被一擁而上想要起鬨的賓客們重新推了回來。
梵嘉茵下意識回過頭,只見滿臉漲紅的大鬍子已經爬起來,於人群中的她四目相對,雙眼淬了毒一般朝她走來。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了全身力氣,半彎著腰,從人群中用力擠了出去。
與醉心閣中的人氣暖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