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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阮發覺有人進來,怔然抬眸。
兩人對視,頃刻間,竟都傻了眼。
突然,唐阮阮又被什麼驚得跳了起來:「啊……救命啊!」
玉足點地,水光淋淋,雪峰輕顫,更是撩人。
秦修遠終於反應過來,立刻回過身不看她,急急問道:「怎麼了?」
「有蟑螂!」唐阮阮不自覺咬唇,都好像要哭出來似的。
這梨苑平時少有人住,有些蟲子本是常事,而姑娘害怕,更是常事。
秦修遠瞥見一隻黑蟲在左邊爬行,便隨手抓了個物件砸去,「咚」地一聲,這隻作惡的黑蟲便一命嗚呼了。
秦修遠剛想回頭說已經沒事了,卻想起她衣衫不整,便仍然背著身,嗓子微啞:「沒事了。」
唐阮阮尷尬得面紅耳赤,強壯鎮定道:「好,你、你出去!」
「好。」他也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煮熟的臉,便迅速出了湢室。
秦修遠脫離了那潮濕曖昧的環境,腦中才終於回來了一絲清明。
唐阮阮收拾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從湢室出來。
她見秦修遠不在室內,便鬆了一口氣。
又看了看裡間,梨花木雙人床上,整齊地放著紅色錦被,似乎是為了印證他們的新婚燕爾而準備的,看起來喜慶不已。
她一邊擦著濕發,一邊坐了上去,手觸及到柔軟微涼的被褥,讓人很想躺下去好好睡一覺。
可唐阮阮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想了想,猛地回過神來:這裡,只有一張床啊!?
唐阮阮突然有點面熱心慌。
剛剛那蟑螂本來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可他一進來……卻讓她變得心如鹿撞。
唐阮阮心想,他不會覺得我在勾引他吧?她並不想在他那裡留下這樣的印象。
他是大閔的英雄,是家人的守護者,就算她曾經和政敵之子牽扯不清,他也從未苛待她。在學士府的時候,依然為她撐腰出頭。
這樣好的一個人,就算不喜歡自己,她也不願被他討厭。
唐阮阮思及此處,便起身開門。
見秦修遠獨立在門口,白衣安然,面容清冷。
「將軍……夜深了,不如進來休息吧。」唐阮阮紅著臉道。
秦修遠看她一眼,默默道:「不必了,我等會進去坐一下便好。」
吹了好一會冷風,他渾身燥熱方才退去。
可看到她美目含水,濕發繞香,不由得又晃了心神。
他暗自斥責自己,不應如此心猿意馬才是。
兩人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可也是這難得的獨處時刻,讓彼此有機會去探尋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若不是借著月色,秦修遠便不好意思這樣直勾勾地看她。
起初娶她來,確實是皇命難違,且她的父親是唐閣老,一貫的保皇派,而皇帝自三年前開始,便對秦家有所懷疑,他自是不敢與她推心置腹。
大婚之夜,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可誰知道,她不哭不鬧也並未讓他為難。在努力照顧他的家人,還對大哥的遺孀格外好……秦修遠覺得自己當時那樣對她,確實有些不妥。
但他不善言辭,也不知道如何靠近她,又怕離得近了,招她厭煩。
就如剛剛進去幫她除蟲,他背著身,最終只聽得她一句冷冷的:「你出去。」
秦修遠居然有一瞬間的難過,一個見慣戰場殺戮的人,何時有了一顆這樣矯情的玻璃心?
但他知道,如今自己對她,竟是有些不同了。
此刻,兩人面對面,他卻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夜風襲來,唐阮阮微微打了個寒顫,她丹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