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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逸看出了黎秋白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管,也抗拒他的接近,他轉身回了房間,在要進門之時,他腳步頓了頓,背對著黎秋白道:「不要逞強。」
房門輕聲合上。
這種時候,黎秋白本應該在他誕生的那個墓穴中度過的,那裡面有守護他的死屍,也有保護他的陣法和陷阱,像他現下這種虛弱的狀態,雖說只會維持兩三天,但也是格外的危險。
不過啊……黎秋白不需要那麼小心翼翼的保命,他的目的從來不是生存。
房內,宿逸看了幾分鐘的書,又放了下來,他按了按眉間,回想了一下這兩天可能會造成黎秋白異常的原因,發現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
半個小時後,宿逸聽到了外面翻箱倒櫃的動靜,就像是家裡遭賊了一樣,這聲音持續了好半響,宿逸出去檢視,外面已經安靜下來。
客廳裡沒有了黎秋白的身影。
冰箱旁邊放著好幾個冰箱的抽屜,顯得十分的異常,宿逸頓了頓,轉身走過去,他平時冰箱冷凍層沒放東西,抽屜也是空的,他看了看旁邊摞得整整齊齊的抽屜,又看了眼冰箱。
宿逸抬手拉開了冰箱的下層。
冰箱散發著冷氣,邊上結了冰霜,黎秋白曲腿坐在裡面,雙手抱膝,偏頭靠著冰箱的邊緣,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但宿逸開啟冰箱還沒十秒鐘,黎秋白就驀地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半蹲在冰箱前的宿逸。
那雙眸子比平時的顏色要深很多,黑沉如同墨水,眼底沒有聚焦點,看似毫無意識,幾乎是瞬間,宿逸掌心撐地,極速後退兩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在那一秒鐘,他感覺到的危險,比之前任何時候和黎秋白待在一起都要大,猶如黑夜裡的惡狼,稍不留意他就會撲上來撕咬獵物。
黎秋白僅僅只睜眼了幾秒鐘,在宿逸退開後腦袋又無力的往一旁靠去,宿逸等待了幾分鐘,沒見到他再有異動,他再次走過去,然而才蹲下來,黎秋白又睜開了眼睛,反覆幾次,宿逸摸清楚了規律。
似乎每一次他蹲下來,黎秋白就會睜開眼睛,那雙眼睛也不再像是常人的眼睛,泛著一種異於常人的黑色色彩,透著邪惡的氣場。
宿逸驀地想起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他抬手摘了玉,再次走過去蹲下,這回黎秋白沒有再睜開眼。
對危險的感知嗎?
宿逸看著手中的玉。
即便沒有意識,仍舊能憑著本能感覺到,這種敏感程度,透著不尋常。
翌日。
黎秋白推開冰箱的門,從冰箱裡走出來伸了個懶腰,恰巧門鈴聲響了起來。房內宿逸走了出來,看到他之後,臉上神情微不可查的變了一瞬。
黎秋白站在去往門口的路中間,知道他是要去開門,往一旁躲了好幾米,猶如躲避瘟疫般。
宿逸腳步頓了頓,側頭道:「玉我已經取下了。」
說完他回過頭,到門口開啟門拿外賣,他回到客廳,坐在餐桌旁拆外賣,黎秋白試探的往他那邊走了幾步,沒感覺到那股攝人的氣息,又黏上了宿逸。
他從後面靠在宿逸肩頭:「宿逸,我也餓了。」
宿逸拆了外賣,開啟了外賣盒,聞言垂眸說:「告訴我,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黎秋白麵上糾結片刻,「我可不可以不說?」
「可以。」宿逸不等黎秋白高興,又說,「在那之前,肚子餓的問題你自己解決。」
這便是拒絕投食的意思了。
黎秋白:「……」
他神情哀怨的走開了。
這般僵持了一天,宿逸也沒見著黎秋白來找他,可見決心之堅定,只是每次他路過黎秋白視野範圍之內時,黎秋白就時常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