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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系統是那般全身心的、毫無雜唸的看著他。

白荼感覺自己好像被蠱惑了，這一刻他不再關心被毀掉的那個世界，只是問：「這樣令人夢寐以求的事，為什麼會是我，憑什麼會是我？」

他不過是一隻死了很多年、再普通不過的家養大白兔子，在和系統繫結以前，能夠感知到的就只有渾渾噩噩的黑暗。

他哪裡來的本事，可以讓規則為自己如此破例呢？

然而這個問題系統卻無法回答他：「抱歉……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的存在，但我不知道背後的原因。回總部時，負責人也沒有說得很具體。」

「這樣啊………」

白荼慢慢冷靜了下來，夜風吹過兩人之間的間隙，把有些許曖昧的氛圍都吹涼了不少。

這會兒他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似乎捱得也太近了些——畢竟以前都是用的動物形態的身體，哪怕做更親密的動作，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然而現在……可都是兩具成年人、什麼配件都齊全的身體。

白荼的臉都紅了不少，咬著嘴唇想要從重堯懷裡掙脫出來，手腳並用的剛爬了一半，就又被他摟著細腰抓了回來。

「怎麼亂動？」

低沉的男聲在白荼耳邊響起，還有幾絲若有似無的熱氣。兔子耳朵極其敏感，被這麼一弄，白荼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骨頭似的掛在系統懷裡。

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白荼不肯就這麼認輸，被重堯抱著也不忘亂扭一通，扭得身後的男人全身上下的血液裡都好像著了火似的，露在外面的面板滾燙異常。

「…………」

白荼掙扎時，小手不巧便觸碰到了重堯炙熱的手腕，還夾雜著一些低低的、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怎樣都揮散不去，想不聽到都不行。

按理說更深露重，這樣深的夜裡，他該感到涼意才對，可現在卻只覺得挨在火爐旁邊。

白荼老實了，再也不敢亂動了。

重堯倒是樂見其成，抱著白荼飛上房頂，把懷裡不安分的小兔子擺正了姿勢，讓他躺得更舒服些。

要知道在他還是鱷魚系統的時候，最愛乾的是就是背著識海以外的白荼，把小小的兔子本體壓在腹部下面藏著。

如今能夠正大光明的抱到暗暗喜歡了許久的人，重堯又怎麼捨得放開呢？

月色正好，借著清冽的銀光，白荼抬頭時便能看清重堯的表情，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裝著的是比深淵更加深沉的………

愛意。

白荼的心臟被這樣的眼神小小的扣撞了一下。

「發現了嗎？我……」

系統忽然沒了聲，就在白荼的呼吸屏住的那一刻，他俯到少年耳邊，輕聲道：「……喜歡你。」

從第一眼開始，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

「對你的愛意，無論經歷過多少個世界，在我漫長的生命裡，都沒有一刻停下過。」

「我自始至終，都瘋狂的、不可自拔的喜歡著你。」

此刻，風停止了，蟬鳴也都在一瞬間消失，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白荼和重堯彼此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他們的頻率是那樣合拍，沒有人比他們更默契。

白荼從來沒有把鱷魚系統對他的好往這種方向上想過，他一直都以為，他們之間只是密不可分、特別特別要好的夥伴，或者搭檔。

可什麼樣的搭檔，會像他們這樣，在久別重逢後的第一次相見，就抑制不住的想要親密接觸、想要黏在一起？

只有愛人，才會一刻都不願意與對方分離，不是嗎？

白荼知道自己一向不怎麼開竅，總是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對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