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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箏不解地問葉聽江:「葉師弟得罪過他嗎?怎麼像是來尋仇的?」
剛才出現的第三道靈力,也是出自這位劍靈之手了。
葉聽江搖頭。他頂多隻是不喜沐吹寒為人,若綴星當真是知道了此事來尋仇,就愈加坐實了他對沐吹寒的看法。
不屑為伍。
綴星走上臨仙宗的臺閣,不再怒目而視,反而對鳴箏與葉聽江客客氣氣。
有臨仙宗弟子為他遞上蒲團,綴星很自然地將蒲團放到沐吹寒與葉聽江之間,整個人硬是擠了進來,穩穩坐下。
鳴箏看著自己周圍一大片空隙,還有另一邊擠得密不可分的三個人,尷尬地笑了笑:「綴星仙友不如來這邊坐?」
這,再看不下去葉師弟和扶煙當眾恩愛,也不必這麼煞風景吧。
「多謝鳴箏仙子好意。」綴星嘴上說著,卻安坐如山,一動不動。
直到葉聽江決定開啟天窗:「綴星仙友究竟所為何事?」
綴星當即道歉:「適才初來乍到,言行無狀,冒犯仙君了。」
葉聽江淡聲:「不會。」
放在以前,他自己也無法想像在這樣嚴肅的場合,放任別人靠著他……吃瓜子。
綴星又看向沐吹寒:「看舉動,這位必是停雲君的愛人了?」
葉聽江點頭,毫不迴避:「正是。」
鳴箏眼睛一亮。她早就知道能成!葉師弟淪陷的速度,可比她想的還快。
綴星看他主人的目光又複雜一分,最後道:「他似乎目不能視。」
葉聽江不知這綴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誤服靈藥罷了。」
綴星見沐吹寒全程一言不發,雖然很想當眾揭穿他的真面目,但還是忍住了內心氣憤,主動對沐吹寒道:「是什麼靈藥?我家主人或許有藥可解。」
沐吹寒無法逃避,心虛地指了指嗓子。
葉聽江道:「他口不能言。」
綴星幾乎能猜到這件事的全過程:「也是誤服靈藥?」
葉聽江淡淡道:「是。此藥無醫,待藥性散去自然會好。仙友遠道而來,還是看大比吧。」
他弄不清這綴星為何對扶煙關注良多,但想來不是好事,下意識就想阻止綴星繼續與扶煙交流。
不想綴星反駁道:「不,我可醫。」
葉聽江蹙眉:「仙友不經檢視,便信誓旦旦麼?」
綴星已經受夠了他主人裝聾作啞,堅持:「我可醫他。待我細細診治,必有解法。」
他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跟沐吹寒說話!
葉聽江只覺來者不善,絕不放心:「不麻煩仙友了。」
綴星卻已經看向在不遠處觀望的主辦人:「可否為我尋一間靜室?」
主辦人連連答應。
葉聽江越過綴星看了看扶煙,見他一派低沉,嘴唇緊抿不做口型,更覺不妥:「仙友強人所難?」
真是來打架的麼?
綴星看葉聽江的眼神帶著幾分同情,道:「解人疾患,何來強人所難?不如停雲君問問他願意麼?」
葉聽江於是開口問扶煙:「你願意嗎?」
小弟子這麼黏著自己,又警覺,怎麼會跟著這個劍靈去治病?
沐吹寒感覺一直在油鍋上煎熬,現在到了出鍋的時候。他看不見,卻知道此刻葉聽江和綴星必是都盯著自己。
他停頓良久,最終為了討好手握身份秘密的綴星,開口:「仙君,我願意試試。」
綴星拉起他就走,葉聽江雖還在驚訝,卻立刻道:「我一起去。」
「診病須靜,還望停雲君在此等候。」綴星說著,拉了一把沐吹寒。
沐吹寒違心地又點了點頭。